李元宝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一亮，冲宋婶子扑过来，“二伯娘说了的，她说……”
宋婶子避开，“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懒得搭理姓李的人，甩着手像甩什么脏东西一样快步走了。
李元宝差点摔个狗吃屎。
李老三皱了皱眉，还是揪住李元宝的后衣领，把人提溜起来，没让她摔地上。
“爸，你相信我……”
李老三瞥她，“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她那压根没那东西，你这孩子别是最近碰见了什么脏东西吧？”
他左右上下瞅了圈女儿，觉得还真有点可能。
“行了，回去我让你奶找个神婆子来给你看看，别整天神神叨叨的了……”
李元宝摇头，“爸，那个戒指里面真的有个空间，有山有水，真的……”
“你是真被魇住了。”
李老三根本不信，“为你这破事儿，我今天花出去五十块钱！还得罪了那俩人，以后再有事想请他们过来，可就不容易了。”
至于樊清一放的那些狠话，他也只以为是放的狠话，根本没放心上。
所以当被警察上门戴手铐抓走时，还一脸懵。
这是后话。
宋婶子回到家，坐在树下半天没缓过劲儿，胸口还气的涨疼。
“奶，婶子不是让给青山爷家送葱油饼吗？还送不？饼都凉了。”
宋成然临去上学，提醒宋婶子。
宋婶子看了眼天色，扶着桌子站起来，“送。”
她去找堂哥说两句，不然她堵的难受。
村长看了眼半馍筐葱油饼，挑眉看宋婶子。
宋婶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叹气，“那孩子让给你送的，说谢谢你那天在田里帮她们娘几个，她不方便自己送，就托我给你送了。”
村长也叹气。
“你别说，文风媳妇变化还挺大的，先前十来年整天把自己困在家里，什么都不会，男人一死，为着几个孩子，就这么硬生生的立起来了。”
宋婶子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瞪了眼村长，“但凡家里有个男人能靠，谁想一个人拼命！那不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吗！”
那个孩子，她是真心疼啊。
村长觉着她是想起了她男人，不敢刺激她，话题就此打住，不再多说。
“李家……以后少跟他们来往，老李头虽然心里有谱，但眼看着一个家四分五裂了还什么事都不做……”
他是真瞧不上这种做派。
宋婶子颔首，说，“文风走了，依依带着孩子离开了，李家剩下那些人，我也看不上，才懒得再去掺和。”
一分好，她总想还十分
兄妹俩又说了几句闲话才散，多是村长开解宋婶子这个堂妹。
樊清一母女几人离开山河村，拐过弯儿是两条道。
一条去镇上，一条去隔壁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