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不过就是宝玉身边的丫鬟,她凭什么”
“你瞧不上丫鬟?”
“也没有,”贾瑜没想到黛玉突然上升高度卡了一下,他不是瞧不上丫鬟,或者准确点可以说他是瞧不上除了黛玉外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
“可她们借了你的东风才办那么热闹,你生日宴席凑得十八两,许多东西刚上来就撤了,甚至还有好些占不下了没上,咱们结束我看她们那边人将没动的果子点心都收走了,没上来的菜估计也得去了她们那儿。”
“咱们财大气粗的瑜三爷还计较这点银钱?”
“有钱归有钱大方归大方,跟这事儿无关,她们若是说些好话要银子我都能舍出去十几二十两,只是把你当冤大头拿你生日宴席做梯子搞她们自己的小席让人不爽。”
她是能理解的,黛玉心道,贾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能理解体谅,为何不快为何计较,不过都是他太将自己放在心上了。
一种酸涩的感觉浮上心头,黛玉放缓了语气。
“你是主子她们是丫鬟,这样过去叫她们如何下得来台,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何苦叫她在这样的日子尴尬难堪。”
“可她嘴贱,宝玉那边有什么动静都说跟你有关系,叫人讨厌。”
“咱们可以别的时候找机会说回去,难道咱们瑜三爷的嘴还厉害不过一个小丫鬟?”黛玉挑眉道,别人这样对自己自己同样能这样打回去,只要不过分真给人招祸事她为何要忍着?
“那自然不能,哪有人嘴能厉害过我,讨人嫌我认探花谁敢认状元?”
……她倒没有夸奖的意思。这地方说什么探花状元,可真是将这两个词玷污了。
“我到了,你也快些回吧。”
说话间二人到了潇湘馆,贾瑜看黛玉进门紫鹃将门锁了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
一阵凉风吹过竹林发出簌簌的声音,贾瑜看着竹林沉默半晌随即一笑。
“出来吧,我若不出声你要站到明日不成?”
贾瑜说了话一个人影慢吞吞从竹林中走出来,正是宝玉。
“三哥哥。”
“什么时候过来的?”
“听见外头有声音便跟出来了。”
“你跟出来做什么?”
闻言宝玉呼吸急促良久才缓和下来,犹豫片刻鼓足勇气开口。
“我若是有了其他心思,若是只要,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