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插的人?这事可大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赵槃轻描淡写,“我是让你管理后宅的。若事事都告诉了你,到底是你在管还是我在管?”阿弗略路有些后怕。这一次,她还真侥幸蒙对了。她不悦地垂下头,“殿下以后,还是别跟我打这种哑谜了。”“我又没怪你。”赵槃勾了勾唇,带着几分诱哄的味道,“……我方才说过,太子妃,很贤能。”他的手指搭在她的脸蛋上,阿弗呼吸微烫,一凉一热之间,莫名多了丝缱绻的味道。阿弗经不起这样意味不明的话。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也想去摸一摸赵槃的手。最终还是掐了掐手心定下神,“殿下,你别逗我了。”作者有话说:阿弗如一个职场菜鸟,正一步一步学如何当一个太子妃hhh苦味[]藕心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阿弗才初为太子妃几日,便深深体会到身居高位的难处。几日来,来送礼恭贺的人络绎不绝,各类奇珍异宝更是堆积如山。好在有银筝在一旁提点打理,告诉阿弗哪些是可以置之不理的,哪里又是必须礼貌回信的,否则真要叫人应接不暇了。这日清晨,一封特殊的请帖送了来。阿弗照例要拒了,却见请贴黄底金字,邀太子和太子妃共赴宫宴——是从宫里的皇后娘娘处送来的。唔,这封好像拒不得。藕心前脚刚被赶出东宫,后脚皇后便送来的宫宴请帖……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阿弗一想到面见皇后就有些害怕,她前世因为纠缠赵槃,为皇后所厌恶,被折磨得高烧几日,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坐上了太子妃的位置,更躲不过去皇后这一关。想来想去,阿弗决定还是问一问赵槃的意思。如果以太子的名义把这宫宴给推了,皇后自然怪不到她的头上。阿弗来到偏殿,门口的侍卫恭敬道:“参见太子妃。”她勉强点点头,“殿下在里面吗?”侍卫帮她打开了门,阿弗轻轻踱了进去。桌上放了一盘莹红透亮的荔枝,然现在并不是荔枝成熟的季节。想来是为了太子专门从热地运过来的?却见赵槃单手扶额,正靠在软垫上浅眠。他的身子向后倾斜,双眼微阖,长而柔软的睫毛轻轻翕动着。午后暖而不晒的阳光打在窗外的树影上,树影又斑斑驳驳地筛在他的侧颜上,黑白之间,自有股无意识的美感。阿弗观赏似地看了一会儿。撇去其他不论,赵槃作为太子,还是王公贵族中少有的美男子的,堪用漂亮二字形容。遮去眼睛的他,真如温润的少年郎,良善可欺,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可为什么他一睁开眼睛,又强势得仿佛变了一个人呢?这样一副皮囊,确实很难让人不动心。所以她前世一眼就喜欢上……应该也不算蠢,只是为色所迷了吧?阿弗暗叹一声,悄悄走过去,帮他把身前零乱的折子收一收。赵槃却已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什么时候来的?”阿弗轻声问道,“殿下很累吗?要不去软塌上睡一会儿。”赵槃摇头,定定看着她。“方才叫人请了你三四次你都不来,这会儿倒自己来了。”阿弗微笑,“方才我正整理礼品呢,来不及过来,还望殿下谅解。”赵槃顺手扣过她的腰,把她扣到面前,“这会儿来得及了?”树影一下子笼罩在他们两人的脸上,呼吸也交织在一起。阿弗咽咽干涩的喉咙,“殿下,我是有一件正事要问你的。”她虽有个太子妃的名头,但遇事还是习惯问赵槃的意思。她将皇后的那封请帖拿了出来,叫他过目,“殿下,我要去吗?”赵槃翻开瞥了几眼,“随你。”阿弗垂着眼皮,“殿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皇后娘娘的请帖上请的是‘太子和太子妃’,我要是去了,你也得去。”赵槃淡淡道,“那你决定吧,你去我便去。”这么好说话?阿弗盯了眼赵槃,感觉他还没从午睡中醒过来。阿弗凝眸问他,“是以后什么事都我决定吗?”赵槃温然点点头。银筝端着一碗汤药上来,放在阿弗面前,“太子妃,药给您熬好了。”阿弗蓦然见了银筝,一脸困惑,“药?什么药?”银筝恭敬道,“是殿下吩咐的。”阿弗茫然看向赵槃。赵槃嗯了声,“喝吧。你底子虚,有太医院的人帮你打理,好得更快些。”阿弗猛然想起前些日子赵槃是说过要帮她调养身子的话,但她觉得自己身子没什么问题,每日吃得好睡得久,应该不用特殊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