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顿，心又悬到半空中。
还未回头，听见顾辰舟情绪难辨的声音：“与你无关。”
“那你不爱我了吗？这总该与我有关了吧。”顾衿安问。
有那么一刻，我是佩服顾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顾辰舟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顾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顾辰舟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顾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
“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舟。”
顾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舟！”
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顾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
顾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顾辰舟，“好好对待岑岑，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
我不由眼眶一热。
顾辰舟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顾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