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久之后,石溪生才不咳了,改为急促地喘气。全部平息后,他又低下身,伏在尚司的耳边。委屈道:“宝贝,你刚刚差点把我掐死了。”是吗?那太好了。为什么用“掐”,正确的动词应该是“勒”吧,没用手,用的道具。亲昵地说:“但是我愿意,这可能是最幸福的死法了。”是吗?如果知道自己真想杀他,还会说这种话添一把火吗?不会吓得抱头鼠窜吗?莫名重复了一遍:“真的愿意。”尚司直起了身,想穿衣服,才发现丢厨房了,有些懊恼,指使道:“我饿了,去把菜热热。”石溪生马上蹦了起来,“好嘞。”菜都重新进微波炉打了一遍。小米粥还是热的,甚至还烫到要吹两下才能入口,也许砂锅的优势是保温效果好吧。尚司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坐他腿上呢,黏糊到没边了;为什么要拿勺子喂自己吃呢,自己手又没断;为什么要在脖子上蹭来蹭去呢,饭都不让吃又想做爱了吗。石溪生一手搂着尚司的腰,头贴在尚司的后肩,含情脉脉地表白:“宝贝,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吃饭呢,你又想恶心我吗。”尚司无动于衷。石溪生连忙端正抬头,手也不乱摸,“不说了不说了。你多吃点,怎么胃口总这么小啊。”尚司懒得装了:“因为,厌食症啊。”石溪生一愣,随即浅浅地笑了,又去蹭尚司的颈窝,“嗯,我知道啊。但你有在好好吃药的吧。”……这也知道啊。尚司心中长叹一口气。那到底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唯一就只剩下那件事了吧——沙发都过去四个月了,尚司都快忘了他曾经定过一张新沙发,家具店才打来电话,说远渡重洋终于运到了,协调时间送货上门。新沙发落地,尚司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没有原来那张,和周围的装修风格搭。可这钱吧,花都花了,新的还干净一点。思索几番,尚司出声喊住了正要离开的运货工人,让他们将旧沙发摆回原地看看。工人们疑惑不解,但看在小费的份上,没多少怨言。尚司绕了一圈,从各个角度看了一遍,果然还是原来那张合适,就打算让工人将新的抬回去,恰巧此时电话响了起来。是父亲。随便讲了两句,尚司说手头上有事,就挂了。然后让工人将新沙发摆好,带走旧沙发扔了。石溪生接到尚司的电话时,有些惊讶。平时他们都是文字消息往来,语音也不怎么发。而且每次发完,就立马左滑删除聊天框,阅后即焚,活脱脱将微信用成了snapchat。“现在过来吧。”尚司懒洋洋的语调从听筒里传来。石溪生在寝室,拿着手机走远了一点,走到阳台上,“怎么?想我了?”“嗯。”尚司应道。石溪生用手稍微捂着嘴与话筒,声音也往下压低了一点,“想我操你了?”尚司笑了一声,“对,赶紧的。”石溪生一下就硬了,含含糊糊地把电话挂了,翘了约好的寝室聚餐,火速打了辆车。一进屋,石溪生就注意到客厅沙发,颜色换了,可款式版型与从前那张一模一样,好奇地问:“你买新沙发了?”尚司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上头,用手摸了摸,张口道:“昨天买的。以前那张,上面都是你的精液,太恶心了。”石溪生一下不知该羞还是该怒,没什么底气地辩解:“我每次摘套时都很小心的,没弄到外头来。”尚司潇洒地将上衣脱了,拍了拍旁边,石溪生十分识相地坐了过去,也脱到赤膊。两人默契地开始接吻,与之前每次,在沙发上做时的前戏一样。不同的是,这回尚司主动摸上了石溪生的腹肌,摸他的的背,摸他的骨骼。他的手又滑又嫩,搞得石溪生以为是一块香皂,在抹他的全身。“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石溪生一边扒尚司的裤子,一边问。尚司:“发情了。”石溪生呵呵笑了两声,“那以后多发发。”尚司游刃有余地搂着石溪生的脖子,积极地亲石溪生的鼻尖、下巴、喉结,一路带起了火。石溪生也不瞎摸了,直接拿起一旁放着的润滑剂,挤了两坨,捅进去。他忽然心生异样,停住,把脸挪远了一点,直直盯着尚司,狐疑道:“你不会是又把我当成你哪个前任了吧?”尚司“唉”了一声,松开了手,失望道:“你真能扫兴,石溪生。”听见自己的名字,石溪生一扫阴霾,又重新热情起来,然而尚司冷了,哄了好久才肯重新搂回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