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说不出话来。准备这种东西,不真正来临,谁知道自己做好了没有。石溪生圈着尚司的腰,膝盖往上顶,令尚司两腿分开,滑落在石溪生大腿两侧。肌肤相亲的触感,石溪生再难忍耐,往上重重顶了一下,又完全贴合回落下来,甚至因为惯性,感觉还往里嵌了几分。“啊——”尚司一下叫出了声,悲惨又动人。石溪生听着很爽的同时,又有些于心不忍。可他的j8也很不忍,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对,就这样,你叫叫,我马上就射出来了,也操不了你多久。”尚司的理智在权衡,叫床,让石溪生快点射出来,乍听之下,似乎是个摆脱困境的好办法。可,为什么呢?他都妥协到这种地步了,还要让步?那下次呢,石溪生让他车震也可以吗?让他学着gv里那些莫名其妙的姿势,也要照做吗?尚司无声否决,紧紧咬住了下唇,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再漏出丁点儿声音来。石溪生疯了,他没想别的,就只想听尚司再叫一声而已。他像开了马达一样地顶,地撞,似乎想将人捅穿。到后来,他的另一只手也不攥着尚司了,两手掐着尚司的腰侧,把尚司最大限度地往上扔,再跌在自己身上,撞在自己j8上。直到石溪生射了,尚司都没再发出半点声音,多细微的哼声都没有。石溪生被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吞没,虽然射了,但一点都不觉得满足,一点都不觉得爽。更将他打入低谷的是,石溪生才发现尚司把下唇咬破了。一道鲜红的血迹流了下来,挂在嘴角,衬在他惨白的脸上,像是刚猎杀完没擦干净嘴的恶魔。石溪生早做好了会下地狱的准备。可是,尚司,他的尚司,他不应该把他也带下来的。短短几秒,石溪生做出了决定。他将视若珍宝的项链摘了下来,戴到尚司脖子上。扳过尚司的脸,把他流的血都舔干净,接了一个弥满着血腥气味的吻,冲得扑鼻,冲得这辈子都忘不了。然后,石溪生从浴缸里出来,摘了套,扔进垃圾桶,穿好衣服。他跪在浴室的瓷砖上,轻抚着尚司失神的脸,滑过下颚线,真诚但绝望地说。“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我都明显到这种程度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喜欢你。“如果你愿意,我也不想一直强迫你。“但我决定放过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找你了。等找到新工作,我立马就辞职。我需要这个实习证明,秋招快开始了,我会尽快去找的,一找到,我就马上走。“要是你以后想找个炮友,或者想一夜情,都可以找我,随时随地,按你喜欢的方式做,你不喜欢的,就都不做了。“我不会再来烦你了。“我认真的。”说完,石溪生很克制地亲了亲尚司的嘴角,穿好衣服走了。浴室门被打开又关上,大门被打开又关上,带出两声响。尚司一个人在浴缸里坐了很久。他将头埋入水下,练习憋气,计时数到55,忍不住钻了出来,大声咳嗽。等那阵窒息的劲过去,又憋回水下,数到70,又冒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个单调无聊的游戏被他重复玩,玩到水都冷了,泡得他的手指都起皱了,才结束。尚司站起身淋了个浴,瞥见石溪生扔在垃圾桶里的套,拾了起来,找了个密封罐放进去,扣好,藏在一角。凭什么?他放过自己了,自己有决定放过他吗?他说一声“对不起”了吗?那一出是什么?喜欢?喜欢是这样的?反反复复地强奸,提心吊胆地强奸,假装很体贴地强奸?他想停止就可以停止,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不用为做过的错事买单吗?也许在学校里是这样,但社会上不是的,他都快毕业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请假第二天尚司没来上班,更糟糕的是,他在工作群里说请了三天的假。石溪生很担心,可说了不去找他,就不能去,消息都没敢发一条。石溪生反复回忆昨天的所有细节,他不可能弄伤尚司的。尚司身上唯一出的血,是他自己咬出来的,他没有干到他后面出血。又惶恐,也许是在浴缸里,真流血了,自己以为是水,没发现?石溪生坐立难安,心急如焚,只能旁敲侧击,撺掇其他同事去关心尚司。收到的反馈如下:“没事”“说感冒了”“就发了点烧”。三个人三套说辞,还没事呢?可就算有事,也不会比见到自己更有事吧,石溪生自暴自弃地想。他甩了甩脑袋,清空忧虑,一心投入工作,以及抽空拿手机悄摸投递别家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