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给尚司口一样,拨弄尚司的舌头,弄得尚司几乎又要硬起来。尚司从没回应过他,只是傻乎乎地愣着被亲而已,石溪生也习惯了。偶尔尚司躲一下,他还觉得有点意思,起码能知道往哪儿追。一片旖旎的水声中,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石溪生蹭着尚司的脸,呼出来的气都快喷进他耳朵里去了,说的话也挺让人震撼:“你是不是那什么,性别认知障碍啊,没见过你这么讨厌自己j8和精液的人。”尚司觉得没必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他又不是认真问的,便随口搪塞:“你又见过几个gay。”石溪生笑着,语气好像表白一般亲昵,“你一个,你一个就够我好奇的了。”好奇好奇——啊,好奇什么呢。他可以都说给他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好奇了就可以放过他吗。告诉他,自己小时候被爷爷性侵,哭的时候都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后来不捂了,也哭不出声了。告诉他,爸爸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无法在儿子和父亲之中做出一个选择。告诉他,妈妈觉得自己脏,觉得自己贱骨头,都这样了还当同性恋。告诉他,告诉他,告诉他强奸别人是不对的……石溪生刚摸到穴口,就愣住了,“我都还没插进去啊,你就哭。”他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尚司哭,这是哭吗?只是眼泪水从紧闭着的眼皮里往下淌,鼻子也不抽抽,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啊?石溪生想不明白,但很心疼。但很快又质问自己,哪来的资格心疼尚司?他的领导,开豪车、住豪宅,前途一片光明,还有个人追在他屁股后面想操他。他本来就是零,还是个那么饥渴的零,就出差两天都要带个东西捅自己,那他捅他有什么错吗?他不比那根奇形怪状的振动棒好用吗?真是越来越没出息。刚刚还是一晚上千儿八百的脱衣舞女郎,现在成了两三百块的振动棒,再接下去呢?十块钱一个用完就被丢掉的安全套吗?他不要,他要操尚司,一直操,不能被丢掉,他休想甩开自己。他活又不差,长得也不丑,这辈子没对别人做过的事,都对尚司做了。他追别人一向都不需要太大力气,拒绝那些赶都赶不走才费事。石溪生恍然醒悟,他就是赶都赶不走的,对尚司来说。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着尚司了。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发觉他的上司不喜欢他,不待见他。但凡自己能力稍微弱一点,尚司宁愿放个看着顺眼的进来,都不会选他。“啊小石,你也是名大的啊?boss也是。”啊?他是吗?面试了俩小时,上了一周班,他都没提过一句。“学长好呀。”石溪生的声音甜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尚司头也没抬,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这儿不是学校,招你来是工作的,放点心思在正事上。”从那以后,石溪生就也和别人一样,只喊他boss了。明明只大了他7岁,却比他早了10届毕业,尚司一定跳过级。他真的跳过级,石溪生在学校官网看到了他的名字,是那年的优秀毕业生代表。可石溪生无意中和导师提起,实习单位的领导是以前的学长,导师果断地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怎么会呢?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都上台当代表讲话了,还没印象。他都在干什么?他在敲键盘,他在按鼠标,他在看文件,他看了很久,都没有动,仿佛一座刚塑成的雕像。这座雕像是拿钻石塑的。他很金贵,他一定是富二代。石溪生见过他的车,查型号,几百万,后来又进了他的房子,查楼盘,将近千万。尚司是优秀,可他都不到30岁,怎么可能只靠自己的钱买下这些。就算是只是首付,都还在按揭,也远远不够。他开的车是一辆外型很低调的suv,以至于一开始石溪生都没想到,这车这么贵。他没坐过尚司的车,但他见过两回,印象深刻的两回。第一次是雷阵雨,尚司在公司门口,载上一个没带伞的女同事送她回家,石溪生刚撑开伞的手很是后悔。第二次雨更大,石溪生见他从办公室离开,过了5分钟也下去了,等了1分钟,他的车正好驶出。尚司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站在雨幕后的石溪生一眼,朝他点了点头,飞驰而过的尾气都被雨水溅起的泥土腥气覆盖。他妈的,还搞性别歧视是吧?女生不能淋着雨,男生就活该泡成落汤鸡?石溪生最后是打车回去的,花了两天的实习工资。他也不缺钱,虽然他没尚司这么有钱。他不觉得钱有什么重要的,也不觉得性别有什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