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那儿吃吧。”贺宣跟他说,“书包给我。”
向边庭把书包脱下来递给贺宣,贺宣把书包挂在了玄关的置物架上。
白钦往锅子里涮了只虾,抬头看着向边庭:“跑步?夜
跑啊?”
“不是,马上学校要开运动会,我报了个3000米,跑着练练。”
“3000米?”白钦有点震惊,涮着虾笑了一下,“小伙子体力真好。”
“人家年轻。”萧易阳说。
“我年轻那会儿也跑不了3000米。”
萧易阳笑了一声。
“跑1000米都够呛。”白钦又说。
鉴于萧易阳之前的提醒,白钦现在在向边庭面前收敛许多,不说那些有的没的可能干涉历史进程的话,等人走了才跟贺宣说:“向同学参加运动会,贺总没计划去瞅两眼?”
“计划了。”贺宣点了根烟,咬着烟往阳台走。
“行啊。”白钦跟了过去,问他要了根烟,放进嘴里点上,“贺总果然是闷声干大事的人。”
贺宣嗤笑一声:“这也叫大事。”
“所以到底有没有点进度啊?”光看向边庭的态度,白钦真没看出什么来,这小孩儿性子太稳了,很少有大情绪表现在脸上。
“表示过几次,他反应不太大。”贺宣说
白钦烟差点掉了:“我操你都表示过了?”
“没挑明。”贺宣吐了口烟。
“是不是怕挑明了人跑了啊?”
贺宣摇头。向边庭是个很体面的人,就算真反感也不会跑的,他忌惮的就是向边庭太顾忌体面了,才会对他一如平常。
“不在意”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万一挑明了向边庭也还是这个态度,他大概率就不是现在这个“岁月静好”的状态了,变激进是有可能的,做出一些强迫人的事也是有可能的,他不想把局面发展到这份上。
“你说得挺对的。”贺宣忽然说。
“嗯?”白钦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的确挺自我的。”
白钦笑了一声,说:“向同学能治。”
贺宣看了他一眼,他挑了挑眉说:“这不正治着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