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就知道了，先放后面。”“好吧。”冬长青正想再说说江延的事，修觉却突然问道，“我对你好吗？”这毋庸置疑，“当然好！”这会修觉脸上已经不见丝毫的笑容了，“我只要对你好，把你当成季星临的替代品也行吗？”差不多的话，他问和江延问完全是两个问题，和事实无关的问题，就像妈妈和老婆掉水里先就谁一样。冬长青认真琢磨起来。什么是替代品，从字面上理解的话，就是他原本用电视看动画片，有了更方便的手机，那手机就替代了电视。替代品是更好的东西。那人呢。冬长青一直思考到了吃饭的地方。修觉停下车，看向冬长青，“你怎么不说话？”他不说话，但是摇头了。修觉的语气终于缓和了一点，“不行？”修觉这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是想接着这个机会，给冬长青上一堂课。永远不要因为贪恋别人对他的好，忘记自己是冬长青，他独一无二，绝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他想让冬长青知道，他究竟有多珍贵。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富养。至于别的，比如冬长青在不在乎他，他想都没有想。“不是。”沉默一路的冬长青终于开口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修觉，“我就是觉得，我对你才是特别的，你喜欢我，要比喜欢季星临还要多。”“……怎么说？”冬长青笑了，“因为你每天都要见我，你想我，像我想你一样，可你不需要每天都见季星临呀。”修觉开始怀疑，他的判断是不是错了，冬长青不知道痛，不一定代表着他不懂什么是爱。冬长青会爱他。这个认知让修觉心脏狂跳，好像有一只麻雀在胸膛里，鲁莽的东冲西撞，这一刻，修觉只想把冬长青抱在怀里，想抚摸他的身体，哪怕是手臂，亲吻他的嘴唇，只是轻轻触碰着，什么都不做也满足，那种迫切，像是一个患上了肌肤饥渴症的病人。可惜，冬长青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可比修总喜欢季星临的多，我天天都得看他好几次。”冬长青炫耀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屏，把壁纸给修觉看，“怎么样，我让李闯帮我弄的，哎……修总，你去哪啊？我们不是要吃西餐吗？你去药店干嘛？”“买速效救心丸。”救救那只可怜的小麻雀。作者有话要说：修总：不骂人，不打人，佛系人生从我做起。药店：速效救心丸批发八折了解一下，感觉你后半辈子要常用的。修觉进了药店，在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了足足一分钟，心情才平复下来。要是换了旁人，一定会以为冬长青是故意整自己，这种感觉就像娶了媳妇，洞房花烛夜才发现媳妇是个男的。还是情敌。那种大起大落，一般人承受不起。也就是修觉，有这个强大的心理素质。“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是哪里不舒服吗？”穿着护士装的导购员自打修觉进来就注意到他了，忍不住上前搭讪。修觉看了她一眼，“有维生素吗？”“啊？您需要什么维生素？”“甜的。”修觉买了两瓶维生素c后，从药店里走了出来，冬长青已经外面等他了，一路小跑到修觉跟前，“你买完了吗？可以去吃饭了吗？”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伤人。修觉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拉起他缩在袖子里的手，“走吧。”吃饭的地方在一栋四十层高大厦的顶楼，五星级餐厅，米其林主厨，私密性好，气氛绝佳，还能观览京城繁华夺目的夜景，是许多情侣约会的圣地。跨年夜，两个男人手牵着手来这种地方吃饭，是什么样的关系不用说便能一眼看出来。侍者稍稍惊讶了一下，礼貌的问，“二位客人有预约吗？”修觉早有计划，自然也有预约，“我姓修。”“修先生，这边请。”修觉定了一个视角最好的餐位，从餐具装饰到灯光地毯无一不奢靡高雅，连呼吸都透着一股子昂贵的味道。穿着廉价面包服的冬长青看上去和这种高级的地方格格不入。然而他从骨子里流露出的从容和自然，让侍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修总，这些东西看上去都好奇怪啊。”冬长青捧着菜单，一脸困惑。奶油汤？蜗牛？鹅肝？这，这能吃吗？“你可以尝试一下。”冬长青立马摇头，把菜单推给修觉，“我不要了，我就要一份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