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嚼烂嘴里薯片吞下,气鼓鼓地拽回小胖手里的零食,不服哼声道“老娘,我就不,我画的怎么不好了,我专治各种不服,你等着看,我明天就去画室驱鬼抓妖。”临近艺考,晚自习后画室里留下不少,高三备战艺考的同学继续练习,这自觉加练的艺考生队伍里,可从来不包括夏洛。程筝画完最后一笔后,扭头看她,疑惑的开口问“你今天怎么这么自觉?”夏洛狡黠的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低声气音道“我在抓鬼,我要等鬼现身。”说完神秘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程筝嘴角不自觉上翘,险大笑出声,抬手按下憋得难受的嘴角,学她的语气问道“真的啊,什么鬼?懒鬼吗?”说完用手上的画笔戳了戳她的脑门。夏洛扬手打开脑门上的画笔头,撇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环抱双臂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拿起笔开始着色。她描完最后一笔,把笔放进洗笔筒里涮洗,低头看已经变成一桶黑水的洗笔水。伸了个懒腰,拎着笔筒往外走换水。几个背着画板从画室里出来,准备回家的同学。路过水池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告别。她点点头回应同学,拎着换好水的洗笔筒,口哼不成调的曲子往画室里走。“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不来吗?”“我今天晚课少,就蹬着它来的。我想你了嘛。”两个男声从画室里传来,她拎着换好水的洗笔筒迟疑,是该装瞎尴尬的进去,还是该站在这里不道德的听墙根儿八卦。不到半分钟的犹豫结束后,果断侧身贴在画室的窗户下,踮着脚往里望。无奈窗户略高,而她只有160公分纵使脚尖垂直于地面,也只能见个模糊的脑瓜顶。她只得把耳朵贴上去听。“嗯,我还一会儿,你看会儿漫画吧,喏”这个男声好熟悉,画室里有看漫画习惯的男的不多,会是谁呢。“你看我外套都被雾湿了,头发也是你看”这个男的好腻的撒娇,她抬手不禁摸了摸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哼哼,小妖精“嗯,过来我看看。是挺湿的,这有纸巾你先擦擦干吧。”这男的不为所动妖精没辙了吧,她再次绷直脚尖往里探头。“不要擦干,雨露君沾怎么样。”这妖精手段还挺多,花活儿不少的样子。“别闹,小琰,我还有两笔就好了。要抱就直说,不要往我这里蹭。”小琰,这妖精名字到还不妖。她在脑子里搜寻所有跟‘琰’字沾边的姓名。“好啦,走吧,我好了。”听墙儿正欢的夏洛,被突如其来的号令吓得拎着洗笔筒的手,不禁抖了抖,筒里的水满,洒了出来浸到衣服上,她立刻低下头去清理。“我要”染上欲望的低沉男声,像带了电羽毛搔刮过她的耳蜗,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屏住呼吸,攥紧手里的湿了一点的衣角。“嗯,那你关灯。”刚才还平静的沉稳的男声,变成像能掐出水的温柔。霎时间,照明参照物就只剩下洗笔筒里倒映的一轮皎月,啪一声响从她头顶传来。她吞了口唾沫伸长脖子循声而望,朦胧的雾窗上,一只男人的大手扣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交扣在一起的两只手仿佛是从窗台上纠成结长出来的两尾肉色藤蔓,绮丽的秘色浪漫。隔着窗勾人心智,引人入胜。耳边传来克制的粗息低喘。她未经人事,还无从考究这起伏音阶是什么,只觉下腹泛起了陌生的酸意,溢出的粘液,像惶恐之下发出的信号弹。她急急想逃,却被窗台那尾纠缠合一的秘色藤蔓缠住了腿,绕上了身圈牢了人不得动弹。她低头盯着洗笔筒里那轮皎月,想借月光看看自己发烫冒烟的脸。空荡的走廊回响起染上欲望的哭腔“筝哥,我。。好喜欢你。”夏洛第一次正式见到陆时琰的时,是在一次自费艺考集训营里。他满头大汗,双手拎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臂弯里还挂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炖盅。不像是来看人倒像是搬了个家来。他再腾不出手去擦汗,任额上的豆大颗汗流进眼睛里。半眯着眼睛眨了眨,鼓着两腮用嘴往自己脸上吹气,防止汗再流进眼睛里。样子看上去有些傻气,大喇喇的问她知不知道程筝住哪个房间。她装作不知道他与程筝的关系,只应了声知道。便领着他去找程筝的房间,她走在前面还没来的及按下门铃。程筝就捏着手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他们,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随手把手机,扔在旁边的置物柜上,招呼她自己随便坐。她架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一个边忙着伸手去接边笑着埋怨,东西拎太多是来喂猪。一个不说话只跟在后面瘪了瘪嘴吐舌,摇摇头不给接,撅着嘴把拎来的东西往床上扔。然后抱着炖盅放在茶几上,柔声唤他来喝汤。他笑弯了杏仁眼踮了踮脚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说他太傻,什么买不到非得自己拎着来。他努了努嘴只笑说,不热。他顾不上喝那炖盅里的汤,忙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找衣服,埋着头打趣说,傻子不知冷热。他不说话,只站在旁边笑的傻气一对星目的光只追着蹲在地上的人移动。她不禁觉得,那对英气的星目仿佛是脱了主人,自有独立的意识。因为它只愿看这屋子里的一个人,随那人动习而迁。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只追他而动。蹲在地上的他拿了衣服,红着耳朵尖站起来,急急的推着t恤上结出盐霜的他去洗澡。他低着头依在浴室门外,笑的温柔说浴室里的人臭,像哄幼稚子般摸着头哄他洗完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