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丘倦待在一起时,他能闻到一股发闷的花香味,这跟丘倦清爽的感觉相差太大了,他觉得很突兀,直到在孔甲身上闻到相同的味道时,他便知道了那就是所谓的雄性征服气息。仲阳对于他的问题,露出一个似嫌弃又似不怀好意的表情:“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觉得呢?”孟盛斜视。“除了亲密接触,还能是什么?”“多亲密?”“孟盛!看你正正经经的模样,居然这么下流!”孟盛闻言,心下一沉,这下不用直面回答他也知道是什么了,他的心情忽然就变得很糟,也不知道该啐孔甲禽兽还是该骂丘倦不会保护自己。“像丘倦这样身上有雄性无法消散的气息,要是和孔甲分开了,几乎是找不到好的伴侣了。”仲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是以前勾搭了丘倦,我劝你最好放手。”“滚一边去,我怎么会勾搭他。”“那我刚说了亲密接触,你脸色那么差。”你要是看见长得不错的小白菜被死猪拱了,你的脸色能有多好。孟盛嗤了一声,警告仲阳道:“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以后别到处乱说我喜欢丘倦,对人家名声不好。”“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倒是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滚。”仲阳笑呵呵道:“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带你去摘浆果啊。”看着人走了以后,孟盛坐在石头上。想起那个亚雌,他就烦躁的想抓头发:“怎么要那么傻呢?看看,现在够伤心吧。”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气闷的回到山洞拿出自己的工具,把心里的不满全发泄在了石头上,心头才算是好受了些。然而手上的石锅竟比他那口打的还要快,不过要小不少。在最后打磨平整后,他泄出气息,单手提起锅准备回山洞时,忽然抬头看见了站在一边的丘倦。他立在不远处,很像昨天站在他山洞口的自己,也不知道人站了多久了,他一直凿着石锅,竟都没有发现他。“你怎么来了?”他看见亚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单手提着锅的举动,连忙把锅放到了地上。丘倦收回目光,走过去:“母亲让我给你送些野菜。”孟盛看见仍然摘折洗过的熟悉野菜,比之前洛姨送的要多一半。“谢谢。”他接过野菜。一时间,看着眼前的亚雌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劝分还是劝和?劝分,那以后丘倦的处境会很糟,找不到好的伴侣怎么办,劝和,难道要便宜孔甲那个禽兽?一番挣扎,他选择了什么也不说,遵循亚雌一贯的要求,不过问。“替我谢谢洛姨。”丘倦隐隐感受到了孟盛和之前的不同,心里很不自在,他知道自己昨天失态了,今天也是特意帮母亲过来送东西,想给孟盛道歉。“昨天真的对不起。”孟盛对于他突然的道歉很不耐,道:“怎么忽然这么说。”“昨天………”“我一个雄性难道还会因为这些事情跟你见气吗。”他轻瞥了丘倦的手脚一眼:“你还好吧。”丘倦见此松了口气,脱口就想说没事,但脑子一个惊醒,让他把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从记事起他就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是一个弱势的亚雌,他早早就学会了打猎,给母亲分担生存的压力。这些年来打猎受了伤,不管轻重,他都是一个人扛着,母亲年迈身体不好,他不想让她提心吊胆,久而久之,他已经不会别的说辞,早已经根深蒂固习惯于告诉任何人自己没事了。但他昨天晚上认真想了很久,不管是大伤还是小伤,孟盛还是丘倦走在孟盛的前面,到自家山洞也就是几分钟的路程,中途频频回头去看雄性扛着的石锅。孟盛见他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又锁着眉头,也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无奈道:“好好走路。”听说石锅是给他们山洞,丘倦是高兴的,但同时又有些不安,毕竟凿一口石锅工程量太大了,迟钝的石器击打石头,要做成锅的样子,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