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非是看我站不起来,想要以此给我难堪。
绿意气得直骂:「得意什么劲,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难怪在南疆国的时候过得不如一条狗,这就是她的报应。」
「少说两句,等下被许肆听到,又得来兴师问罪。」
绿意铁青着脸色:「我只是心疼主子。」
「无妨。」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方,心中生出期待:「反正快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许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8
我皱起眉头,不耐烦的敷衍:「没想去哪,你听错了。」
许肆直直地看我,目光带着审视,像是在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半晌,他俯身用力捏住我的肩膀。
「慕声,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
我心里暗暗想着,许肆,你太自以为是了,你留不住我。
「你再这么抓着我,我手臂上的伤要裂开了。」
许肆猛然松手,语气软了下来,很无措:「当时我——」
「没事,都过去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许肆沉默了下来,我们之间的气氛压抑得不行。
「我想要休息了,太子请回吧。」
「我们——我们出门散散心吧,今日是你的生辰。」许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没心情陪她演浪子回头的戏码拒绝道:「我身子不适,就不出去了。」
「就一小会儿好不好,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出门了。」
许肆的耐心格外的好。
「你看我这记性,忘记说了,侯爷让流霜回来了,陪你过生辰。」
「流霜在哪里?」流霜是我的战马。
跟在我身边好多年,几次在战场死里逃生,都多亏有流霜。
后来我和许肆成亲,留在了京城。
我求爹爹带着流霜,它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不能和我一起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
许肆看我神色动摇,乘胜追击。
「流霜常年在塞外飞驰奔跑,你舍得它直接被关在马厩里?」
我舍不得:「走吧。」
许肆亲自帮我推轮椅。
刚出了院子,就看到了流霜,流霜通体雪白,毛色发亮,高大健硕。
流霜看到我,高兴地鸣叫,蹄子轻轻蹬地。
「过来。」我声音里混着笑。
流霜跑过来闻我,蹭了又蹭。
它似乎知道我受伤了,就乖乖趴在地上,好方便我骑在马背上。
许肆带着我,骑着马,在京中闲逛。
每逛一个地方,她都能找出我们的共同经历追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