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胃口真就如此小?
他又多吃了一块蛋饼,才放下筷子。
流苏看他吃了一大半,心中高兴。吃得好,那说明这病便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这边刚吃完,外头便有人来通报:
“大小姐,罗姨娘说大小姐若醒了便去一趟菡萏院。”
夜湛眼皮都没动一下:“不去。”
流苏看夜湛直接拒绝,又惊又喜。
早该如此了。
一个姨娘而已,真当自己是正经的夫人。要真论起来,罗姨娘一个妾还得给江穗宁请安才对。
更何况,现在江府能过得这么好,花的可都是先夫人的钱。
流苏高兴归高兴,但随即又露出浓浓的担忧。
以前有一次江穗宁没有去,罗姨娘立马去江老爷面前哭说江穗宁拿乔,江老爷身为读书人虽说没有直接开骂,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听着就让人难受憋屈。
她想了想,开口道:
“不若还是奴婢扶着小姐过去看看,也不是每日都去,小姐就快要出嫁了,忍一忍便过去了。”
江穗宁惯常会隐忍,时间久了,流苏也耳濡目染,现在见江穗宁和往常不同,倒反过来劝她。
夜湛:“不去。”
江诠他都不愿去见,更何况是什么劳什子小妾姨娘。
笑话。
若不是这一遭,这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府邸,请他他都不来。
更何况,自己手上握着一大把这些官员的把柄,把他惹急了,直接把整个江府都给关到大理寺的牢狱里去。
流苏惊讶于夜湛这副淡漠不屑的神情,跟从前江穗宁的忧虑和顺从简直判若两人。
心中暗道:小姐病了一场,果然是和从前不同了。
夜湛:“你关注着些西北那边的情况,有任何消息随时来报。”
流苏不知道自家小姐为什么突然对西北大军感兴趣,但见夜湛如此吩咐,自然听话照做。
夜湛原本想让流苏去自己在京城的据点,花费些银钱探听消息,但一想到自己的人,别说给钱,就是性命攸关,也不见得会出卖消息,而且说不好还会坏事,便放弃了。
只有些后悔当初应该送两个蛀虫下去,也避免了今时今日如此被动。
夜湛心里想着事,又和流苏了解了一下府里的情况。
没说几句,前头就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