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夫人平日里边瞧着柔弱得不行,实际上是个眼神犀利的。她看一眼账本,就看出是有人在账本上边动了手脚。“这里被改了数目,这里也被改了数目。”“咱们梁府啊,许久没有人敢在账本上边动手脚了,如今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用想便是知晓是谁了。”“这几日我会暗中安排盯着,这个事情你不必操心了。”永安侯夫人这般说,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将那人给揪出来。不用苏宁悠操心,苏宁悠便是不操心了。回到自己院子时,苏宁悠刚好看到梁景阳从书房里边出来。见到苏宁悠的脸色不对,梁景阳便问苏宁悠出了什么事情。苏宁悠跟梁景阳说了账本的事情,梁景阳想都没想就说是苏姨娘那一帮人动的手脚。“苏姨娘以及她生出来的两个东西,底子坏得很。当初梁玉心偷了你的银子,后来苏姨娘又跑来偷你的银子,如今不来偷你的银子,反而是在外边的铺子改了账本将银子拿走,这个事情指定是梁景山干的。”梁景阳说得肯定,苏宁悠听着就挑起眉头问他:“你为何敢肯定是梁景山?为何不说是苏姨娘?”那苏姨娘也很坏的。梁景阳闻言,朝苏宁悠勾了勾手指头,等到苏宁悠凑近了,梁景阳便低声说:“这几日梁景山偷偷的跑去万春楼,与江娘子厮混在一起。不出几日,指定会有好事发生。”说到这里,梁景阳有些幸灾乐祸。苏宁悠看着梁景阳,就觉得奇怪了。梁景阳日日都窝在书房里边,门都没出,怎的就知道梁景山跑去万春楼与江娘子厮混的事情?估摸着是苏宁悠的眼神太过特别了,梁景阳嘿嘿地笑了笑,然后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几日没出门,但是我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在外边,我朋友很多,梁景山跑去万春楼与江娘子厮混,他们碰到了会不告诉我?”说着,梁景阳又开始得意洋洋的了。他本就与梁景山不对头,自然不会希望梁景山过得好。如今他变得堕落了,梁景阳哪里会不高兴的?苏宁悠:“梁景阳,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瞧瞧你那无法无天的样子,看了真想撕了你啊。”梁景阳笑呵呵的,也不与苏宁悠生气。他随着苏宁悠进了屋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上一大口,然后笑眯眯地说:“我没变啊,还是以前那个纨绔。只不过你一直不知道的是,其实我本来就很聪明,只是不愿意跟梁景山那个斯文败类争。我若是真的同他争,你以为就他那点能耐,在我爹面前还有存在感?”苏宁悠哼了哼,“对,你最聪明。就是聪明过头了。”梁景阳笑呵呵的,拿着茶杯走到苏宁悠的身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凑到苏宁悠身边,认真的道:“苏宁悠,我若是能中状元,咱们便圆房可好?”圆房?苏宁悠的脸颊微微有些红润。梁景阳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开口,梁景阳便继续道:“当初你撕掉我给你的休书之时,我便当你不愿与我和离了。在那样危难的时候,你愿意这么帮着我,可见对我并不是没有感情。”苏宁悠扫一眼梁景阳:“你话真多。”这些话说出来做什么?留在心里不好吗?梁景阳继续说:“和离只有一次机会。在你撕掉休书的那一刻,你便没有机会后悔了。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与你和离。”“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强大,日后便能换我来保护你了。”梁景阳说得认真,苏宁悠也听得认真。他能如此说,便说明他是真的想变好,是真的想保护她。梁景阳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苏宁悠有反应,忍不住就着急了。“阿悠,你怎么不说话?你答不答应倒是说句话啊。”这般沉默着,算个啥啊?苏宁悠看着梁景阳:“为什么不是今晚圆房?”梁景阳:“啊?”啊这?苏宁悠暗暗地吸一口气,继续:“既然不会与我和离,为何不今晚圆房?我已经二十一了,能等到你中状元的那日?”“你若是今年不中状元呢?我是不是得等到三年之后?三年之后我都二十四了,你能确保在我二十四的时候中状元?”梁景阳:“……”苏宁悠:“既然不能保证,为何要立下中了状元再圆房的约定?”梁景阳红着脸,一脸不自然的道:“我以为,我现在还不够资格与你圆房。我以为我不能功成名就,你会嫌弃我。我以为,你还想跟我和离。”话落,苏宁悠便是一拳狠狠地垂在梁景阳的胸膛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