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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亦是个有心人。起初他对葛金娘有意,不过是觉得他二人处境相类,正好凑到一块过日子,互相便宜,也互相有个照应。到后来,他见葛金娘屡次拒绝,更觉葛金娘为人坚贞坚毅,于是反倒对她情意日渐深种下来。葛金娘也是个寻常女子,见陈大对自己如此上心,平日里也没少受他照拂,一颗心自然也随之动摇,向陈大那头倾斜了去。按理说,此事本该是件美事,是大好姻缘,但偏偏牵扯到两村三姓,中间少不得有些利益干系,譬如田间地头那一亩三分地日后该归哪家所有。总之,这几家之间牵扯不清,就闹成今日这般大阵仗了。李梵清一手托腮,手指敲在矮桌上,问道:“如今是李家的人不许葛金娘改嫁吗?”大燕的户婚律都未有不许寡妇改嫁的条律,这吴山村的人倒好,拿着宗族的威势,鸡毛当令箭,在这小小一方山村里作威作福。“殿下的意思是……”独孤吉比了一个手势,询问李梵清他是否需要出手相助,帮一帮葛金娘。李梵清颔首,又吩咐道:“事毕之后,将葛金娘带来,我有话要同她说。”独孤吉抱剑拱手,跳下马车,朝着林中一个呼哨。李梵清耳朵尖,听见林中传来一阵窸窣响动,看这阵仗,来人总有数十之多。看来她父皇还是挺紧张她的,李梵清默想道。裴玦忍不住道:“你虽帮了葛金娘一时,可一旦你走之后,她在吴山村的处境只怕会比从前还要难。”李梵清低眉敛目,声音也低了下来:“我自然知道这不是长久之法,只是,若我看不见便罢,看见了,便无法坐视不理。”李梵清何尝不知道,这世上类似的事情不知凡几,受苦受难的不独葛金娘一个,葛金娘自然也不会是其中处境最惨、最艰难的一个。李梵清为自己的鞭长莫及与爱莫能助哀叹了一声。可很快,她心念一转,抬起眼皮,看向裴玦,问道:“此事若想根治,倒并非没有长久之法,只是……”“只是须费时日,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如今裴玦见她一掀眼帘,便知她心意,即刻间便意会。李梵清凝眉,抿唇道:“千里之行,亦须始于足下。”“你想做这开路之人?”“又有何不可呢?这叫不破不立。”李梵清一笑,“我父皇既选了我替他做那个位置,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总要做出些与别不同的成绩罢?不然再过百年千年后,后人提起我,也不过是史书上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裴玦眉间闪过一缕忧色,正欲开口,却被李梵清打断道:“我自然知道这其中艰难,但正因艰难,无人愿意去做,我才更要做。”裴玦望向李梵清的脸。她口中在谈千秋功业,可面上却平静异常,仿佛不过在与他闲话家常。他一向知道,李梵清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旁人看她,或许会觉得她胆大肆意,无法无天。但裴玦却觉得,其实并非是李梵清大胆,只是世人都太过庸常,只想在这人世间求一安稳之道罢了。他曾问过李梵清,明明她已然凭着女子之身,问鼎九五之位,却为何仍觉得这只是“寻常”,仍想拼出一番“不同”来。她说,也许世人都会因此觉得她与别不同,但她却并不想只以女子之身来博得关注,让世人以为她“不寻常”。“再不寻常,可等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也只不过是史书上千百个帝王的其中之一而已,我并不会觉得我有何特别之处。”乡里之人哪里见过天家阵仗,独孤吉亮明身份与信物后,那群闹事之人便也只能偃旗息鼓,作鸟兽散。独孤吉在吴山村也有数月,葛金娘是识得独孤吉,与他有过照面的。但她万没想过独孤吉会有这样的身份,直吓得里长都低眉折腰,立时便领着众人散去了。待葛金娘听得独孤吉说,他家主人想要见一见她时,她也是受宠若惊,不知自己是何时得了哪方大人物的青眼,竟愿帮扶她一个村野妇人。葛金娘揣着这份好奇,跟着独孤吉来到了一驾马车跟前。不知怎地,葛金娘觉得这马车颇为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似的……她低着头,候在几步之外,见独孤吉上前请示车内贵人,不多时,独孤吉唤了她一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见过他家主人。车厢内,一荆钗麻衣的女子端坐正中,葛金娘只敢用余光去看她,总觉这女子虽妆扮寻常,但身上却颇有威严,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这是我家主人,皇太女殿下。”葛金娘怔了怔,还未回过神,似在思考,这皇太女莫非就是……葛金娘忍不住抬起头,见马车内端坐的,除了独孤吉口中的皇太女,还有裴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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