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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李应对李梵清有那样的绮思,恨李应曾对李梵清下过手,又恨当时伴在李梵清身边的不是自己而是卫收。凡此种种,都在裴玦心海深处推波助澜。是以,他偏执地去想,假使他今夜也替李梵清喝下了这药酒,替她做了这样的牺牲,李梵清待他会否有不同?情动李梵清离去时那如流星般的身影又在裴玦的眼前浮现。裴玦自问从来都是个清醒而自持的人,他知道李梵清匆匆离去,乃是有要事。可酒劲与药劲共同催发之下,只将他心中积攒下来的、那一点又一点的妄念慢慢铺陈开来。五阴炽盛,色、受、想、行、识皆受其苦,求不得一瞬清明,看不破,亦想不通。裴玦在想,她为什么能做到对自己这般无情呢?她可以处处留情,却不愿从指缝里施舍一丝一毫给他。莫要说情,他巴心巴肝为她做了这般多,他最后可能连一丝怜悯都落不到罢。他不知他是如何离开麟德殿的,只大约是寻了个酒醉的理由,撇下了殿外候着的小厮,脚下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地便行至了后殿。夜深如墨,后殿不似正殿那般的灯火通明,喧哗热闹,反倒是静到极处,鸣蜩嘒嘒,清晰可闻。夜风明明送来了凉意,可裴玦却觉得这晚风热情得灼人,似将他包裹在焰火中一般,教他忍不住伸手去扯开衣襟。李梵清的暗卫藏在夜影深处,一早发觉有人影朝后殿处来。暗卫唯恐此人会乱了公主的计划,飞出了两枚石子,击中了来人的穴位,将那人暂时击晕了过去。暗卫行事周全,见那人闷哼一声,似倒在了地上,这才上前查看。结果却发现了一熟悉的面孔。暗卫将此事禀报给了李梵清,只说裴玦是酒醉,眼下倒在了后殿回廊上。“酒醉?”李梵清想到了李应对裴玦的针对,暗道不妙。裴玦不会推脱不掉李应,只得将那药酒饮下了罢?独孤吉站在李梵清身侧,凝眉建议道:“公主,此间时机正好,若恰好有一个事外之人……”西偏殿内已有了动静,若是此刻有人“不慎”推门而入,正好能打破一室旖旎。酒醉的裴玦若是恰好出现在此,便再合适不过了。李梵清一颗心沉入西海。她不答独孤吉,只提了提裙子,转身大跨了一步,朝廊下走去,只在风中留下了两个字。带路。暗卫引着李梵清三弯四绕,到了屋侧的连廊处。廊外植了翠竹,此刻竹叶正随着夜风沙沙作响,伴着几声鸣蝉,奏成了一曲和谐的子夜歌。裴玦倚靠在朱漆柱旁,双目紧闭,身体却并不安分,不知是何处难受得紧。李梵清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深怕自己的脚步声会惊到裴玦,哪怕她足下这双锦线织成的绣鞋并不会发出脚步声,哪怕裴玦此刻也并未陷入梦乡。她走到裴玦跟前不远,静静地俯下了身,还未靠近,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李梵清眉间深蹙,心下只觉“果真如此”,却还是伸了手去探了探裴玦垂在身侧的手,以作最后的确认。他的掌心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就着这明明灭灭的月光,不仔细去看,只以为是他掌心错落的掌纹。李梵清抚过裴玦掌心时,能感受到他的掌心正微微发烫,确实是中了游仙窟的征兆。就在李梵清还一心二用地想着,裴玦为何推脱李应不成时,猝不及防地,裴玦已扣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将她的手指锁在了他掌中,正是严丝合缝,环环相扣。暗卫见状,也不由一惊,只得问道:“公主,西偏殿那头……还有裴二郎该如何……”“有十一在。而且,长公主只会比我们更急。”李梵清定了定心神,“就近找间屋子,把他扶进去罢。”十一就是独孤吉。他们这一批死士在有名字之前,最先有的、最常用的便是这数字代号。恍惚如梦间,裴玦只依稀记得耳畔响过一串金玉响动声,还有女子模模糊糊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发现了酒醉的自己,将自己扶入了一间屋舍内。他身子一沉,似乎是被人扶到了床榻上。裴玦极力睁开双目,想去看清那女子究竟是何人,却只发现满室昏暗,只窗口处有细碎的月光漏了进来,投在地上,落成了深浅不一的斑驳影痕。他的思绪又渐渐恍惚起来,只觉得身上热得发烫,教人极为难耐。“不要点灯。在屋外守着,莫要让人靠近。”裴玦终于听清了女子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极为冷静,并不娇柔。倒教他自然而然地将这女子的声音同脑海里另一个声音联系到了一处。只是很快,裴玦那仅剩的一分清明又在告诫他,何以又生出这般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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