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那见聂博钊从书房裡拿瞭把手枪出来,往后腰别著,惊奇的问“你们咋还佩枪,现在不是不允许私人持枪的吗?”
“我们是组织配的,防身。孙大宝也有,好几把猎枪呢,他们治安队有持枪权,我得拿一把防身。”
“你是他姐夫,他总不会拿枪嘣你,再说瞭,你们隻是去抓人,顺带把他的治安队长给撤瞭,你这架势,难道是准备去搞枪战?”
“你不瞭解孙大宝。”大概搞工程的都喜欢玩枪,他站在窗前,把那支枪分解,组装,看表,30秒,他似乎很不满意这个速度,又组装瞭一遍。
“他从小是给惯大的,吃东西要吃独食,干事情也就是一个字,独,别看孙工去世瞭,他一个姐夫在矿区工作,还有一个是木兰农场的场长,那傢伙狂著呢。
而且,天大地大工农兵最大,他还是农场的生産模范,要办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聂你可别吓我,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
“抓不住,我们扑一场空,抓住瞭,他肯定得进监狱,你说有没有事儿?”聂博钊说。
他其实挺无奈的,对于亡妻的感情,和对于组织的忠诚,以及必须维护基地这方净土的责任,在他心中,大概天人交战瞭吧。
“如果我牺牲瞭,记得给孩子们讲讲我的故事。”临走之前,他还不死心,要来逗陈丽娜一逗。
陈丽娜简直要笑死瞭“孙大宝再厉害,也不过游兵散勇,再说瞭,投机倒把,他本身就心虚著呢。而秦胜为瞭今天能一举端瞭那个投机倒把的窝子,还把你们临时作战部的人全带上瞭,你这是想故意获得我的怜悯,并且想著。
嗯,多光辉高大的形象呀,这小姑娘挺好哄的,现在的小姑娘又都喜欢兵哥哥嘛,等回来,那气球就有用的地方瞭。”
“小陈同志,咱们可是持证上岗的合法夫妻,我现在要求的,是你一个妻子必须要履行的义务,我就算直接把你压这儿,我也没作错。”
“是,你是没作错,但是,如果是上辈子的你,就绝不会强迫我,因为你上辈子求婚就求瞭八次。”
“我早晚会一枪嘣瞭他的,他叫啥来著,杏树叉子是不是?”
“他姓聂,叫聂博钊。”
“他就是根杏树叉子,你别玷污瞭我的名字。”
走到门口,他又说“那难道说,送英雄出征,你就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男人又高又大,肌肤微褐,年青的时候是真英俊潇洒。
好吧,就为瞭能回到年青的时候,看看他这颜值,陈丽娜觉得,这大漠上的风没有白吹,沙子没有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