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工看著书,看著看著,不知何时居然沉沉睡著瞭。
等他再醒来,天还亮著,但是火车车速莫名的慢瞭很。
原本的车速,应该是匀速120码的,但这火车,肉眼可见,顶多90码。
而且,他记得自己看书,准备入睡的时候,火车应该刚过红岩,那么,现在应该是凌晨的五点半。
但是,等他抬起手腕,就发现,自己表上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在不停的摇晃,晃的他眼睛发痛。
拍瞭拍老钟山的表,聂工以为是表滑丝瞭,拎开发条上瞭几下,以为它会好呢。
结果,发条好像不管用瞭似的,不论他再怎么扭来扭去,时针和分针还是不停的,在裡面乱摇乱摆著。
“俩孩子的骨灰,也一样要随他们的妈妈,洒在矿区吗?”
“嗯,这是他们死的时候唯一的要求,他们想跟孙工葬在一起,可孙工的骨灰,是洒遍矿区三大基地的,那孩子们的,也洒瞭吧。”
对面的卧铺上,不知何时那对小情侣已经走瞭,现在换成瞭俩中年人。
而上铺,赫然的,是俩隻骨灰盒子。
聂工低头,就发现对面的铺上坐瞭俩人,一个穿著军装,板寸头,翘角的大头皮鞋,两手插兜裡,正在叹气呢。
另一个打扮的好一点,西装,三七分的风头,看起来穿的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有钱。
但是吧,光看精神面貌,瘦削,疲惫,似乎还很忧鬱,显然,这个人此刻非常非常的悲伤。
“博钊,卫民和卫国的事儿,我对不起你,但是省上所有的领导一致认定他们有罪,而且,贩毒是大罪,我尽力瞭,可我没能把孩子给救下来,对不起。”穿军装的男人说。
穿西装的男人缓慢的,沉重的抬起胳膊,拍瞭拍穿军装的男人的背“是我没把孩子们教好,以致于他们居然敢去贩毒,你没什么好抱歉的,他们死有馀辜,死得其所,真的。”
聂工顿时翻坐瞭起来。
因为,他吃惊的发现,对面下铺坐的俩人,一个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居然是还穿著军装的冷奇。
大结局
“卫疆还好吧,他听瞭俩哥哥死的事儿,是不是心裡特难受?”对面的冷奇又说。
另一个老聂点瞭点头,竖瞭三根指头出来“在自治区三院自杀瞭三次,所以,我打算把他转到北京去。对瞭,他挺喜欢玩电子游戏的,就是我现在著手研发的这种,这东西孩子们都喜欢,还有电脑,他也很喜欢,我给他买瞭一台,那孩子脑子太好瞭,防不胜防的就想自杀,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隻能尽力的,转移他的注意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