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小陈的工作,总还以照顾聂工的生活起居,和带孩子为主。”
“我会照顾好弟弟们的。”聂卫民捏著小拳头,坐的是军姿,刚才打闹时的汗还没干瞭,一本正经。
关键时刻,就他最给力。
“老高,那就让小陈同志试试吧,如果她也干不下来,就让贺敏来干吧。”贺厂长说。
贺敏,陈丽娜记下瞭,据她猜,这人绝对是贺厂长傢的亲戚。
当干部的,趁机赛个把自己人,这可是套路瞭。
高区长于是说“那这样吧,小陈你回去听消息,我极力去争取,看能不能把这事儿给你办下来,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生産搞上不去,我依然要换场长。”
“领导放心,我肯定能办好就是瞭。”陈丽娜说。
从高区长傢出来,至少有九点瞭,寒风呼啸,聂博钊扛著跟个肉蛋子似的二蛋,陈丽娜抱著小的一个,除瞭聂卫民,其馀两个全睡著瞭。
一觉睡到基地,到瞭傢门口二蛋才醒,而这时候,露天电影已经散场瞭,狗蛋儿一马当先,拿手当匣子枪,吡吡吧吧的打著。
二蛋揉著眼睛,咧嘴就哭开瞭“电影已经放完瞭,这可怎么办呀。”
“上甘岭,可好看啦,二蛋没看到,二蛋没看到哟。”钱狗蛋说著,一个蹦子就回自傢瞭。
“没事儿,放映队明天还在基地停一天,明天估计还有电影。”钱工笑呵呵的说著,就把自傢的门给关瞭。
“明天真还有吗,爸爸,你知道吗?”
“据我所知没有瞭,赶进回傢洗涮,你们今天吃瞭太多的糖,一定要好好刷牙。”聂博钊说。
二蛋一会儿想著还会有,一会儿想著没有,担担悬悬的上炕睡觉瞭。
倒是聂卫民,小王八蛋,刷完牙洗完脸,这边兜裡一把糖,那边兜裡一把糖。
而且他还挑的全是最好的糖果,裡面甚至有几枚苏国産的巧克力。
一枚枚的数好瞭,总共三隻巧克力,八颗糖,小孩子的手嘛,他搂来的算是多的瞭。分瞭两隻巧克力,两颗糖留在兜裡,他就把剩下的藏起来瞭。
而且,他也不往别的地方藏,直接打开缝纫机下面放顶针和线的匣子,一枚枚的就藏瞭进去。
这地方,二蛋是从来不会翻的,至于陈丽娜,她当然不吃糖啦,聂卫民就没见她吃过糖。
“兜裡留下的那几颗,你是准备半夜吃,还是送给陈甜甜?”陈丽娜格外好奇,就问。
聂卫民咬著牙摇头,不说。
好吧,他最近在换俩上门牙,又在露风。换牙期的孩子,一般都丑,这小帅哥他一点也没变丑,一双薄皮桃花眼,一看就是长大瞭贼招小姑娘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