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提著麦乳精,肖琛提著奶粉,哎哟喂,这可是大礼啊。
“安阿姨好,肖叔叔好。”聂卫民最近乖的简直不像话,说著就提过肖琛和安娜手中的东西,喊说“小陈同志,傢裡来客人瞭。”
眼看就是年关,安娜也该回农场去瞭,见陈丽娜在作饭,她也是主动进瞭厨房,就帮忙做起来瞭。
“明天大我就得回农场瞭,姐,我特别感谢你和聂工这阵子对于我的照顾。”安娜说。
陈丽娜笑说“应该的,你父亲可是我的人生导师。”
“也是安娜父亲教你学的开车?”肖琛最好奇的,还是陈丽娜那一手的车技,他很想跟她钻研钻研。
但是陈丽娜有种本领,就是人前春风拂面般的热情,他要私底下见瞭面,想要聊两句,立刻,她就能变成冷若冰霜。
那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儿,老娘一眼就能看穿你似的。
也就趁著安娜在时,他才能和她多聊两句。
“咱们基地的俗语说的好,方向盘上挂个饼子,狗都会开,我在我们老傢开过一年拖拉机,要我说,就四个字,胆大心细。”陈丽娜说。
在外人面前,对于自己的来历,她向来守口如瓶。
她感觉到瞭,不止孙傢,肖琛也一直在打探她的来历。
“听说孙大宝被抓瞭,木兰农场也换瞭新的保安队长,但愿从今往后,风气能转变过来,原来的农场,可太黑暗瞭。”安娜又说。
“厂长刘解放,也是孙傢人,文化馆变舞厅,说是干部下乡视察工作,却勒令我们这些知青陪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跳舞,全是他干的。”
“要等我当瞭场长,这些全得整顿,我隻告诉你一人,你可别跟别人说啊。”陈丽娜于是就说。
“小陈姐,你别开玩笑瞭,场长可是一把手的职位,矿区任免的,你又年青,怎么可能?”
陈丽娜笑瞭笑,没说话。
她好胜,这辈子隻要想达成什么,还没有落空过。
“我爸那时候总说,他有个小笔友,特别特别的有灵性,语言天赋十足,要大学毕业,肯定会有非常大的成就,他总拿你给我竖榜样。”安娜于是又说。
“你要相信一点,大人总是看著别人傢的孩子更优秀,但是最疼爱的,还是自己傢的。”陈丽娜笑著说。
当然,在她眼裡,二蛋就是髒的跟隻小猪似的,她也觉得他挺顺眼。真气急瞭也打,但是打完又心疼。
难道说,她渐渐儿的,也爱上这几个孩子吗?
“妈,妈,你作的啥好吃的呀,怎么这么香?”小髒猪一身的土,闻著香味儿就冲进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