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琛的后备箱裡,有用红纸扎起来的,整十个。
“小陈同志,我不要打针。”见陈丽娜端瞭隻铁皮盒子进来。
这种小铁皮盒子,一般是用来煮针头和针管,用来打针的。小聂卫民吓的直接钻床底下去瞭。
“打针,姚婆要打针啦,啊哈,我不要打针。”二蛋也是哭著,就给吓醒来瞭。
“有啥打不打针的,闻闻这是啥?”陈丽娜说著,揭开瞭铁皮盒子的盖儿,一股扑鼻的鸡蛋方便面的香气。
二蛋一个跟头就翻过来瞭,鼻子凑瞭过来“妈真好,又给我们吃方便面。”
“这叫垃圾食品,隻管惯刁瞭你们的嘴儿,可不管你们长个儿,这儿还有月饼,一人一个。”
看见月饼,俩孩子更乐瞭,伸手就要来抢。
“这是你肖琛肖叔叔的东西,妈给他压瞭钱,但是不一定他会同意,所以,你们现在吃瞭,等见瞭肖叔叔,还得跟你肖叔叔说声对不起,明白吗?”不能给孩子们惯个吃白食的毛病,饭是从哪来的,都得跟他们说清楚。
“现在,先去洗手。”
总算,大的两个会讲究卫生瞭,冲出病房,就去找地儿洗手去瞭。
聂博钊抱著孩子,胳膊酸困的厉害,好容易陈丽娜来替换,他把三蛋儿递给陈丽娜,由衷叹瞭一句“累,真累,胳膊都僵瞭。”
“老聂同志,你傢崽子才不过十六斤,严重的营养不良,抱他,你也累?”
“我前天武装演习,走瞭三十公裡,昨天又是砌火墙又是燃火墙,忙瞭一整天,本来想著……”
想著扯瞭结婚证儿,至少可以结束鳏夫生活瞭,没想到她居然还要爱情。
聂博钊真是不懂瞭,啥叫爱情。
“行瞭,喝杯咖啡吧,肖琛后备箱裡找著的,到时候按粮票算,你把钱补给他。”说著,陈丽娜努嘴“铁皮饭盒上那个,是给你的。”
搪瓷小缸子,上面还冒著白烟。
其实聂博钊早闻见瞭,又香又浓,她居然给他弄瞭杯咖啡。
这个会开车会漂移的小陈同志,从小就生活在齐思乡,除瞭大学那一年,没有去过任何地方,而在大学裡的那一年,她唯一接触过的军人也隻有聂国柱,说她是苏修,其实并不现实。
那么,他现在需要的,是好好儿调查一下聂国柱的来历和身份。
毕竟红岩毗邻著边疆,而边疆的军区,是由红岩省城的大军区来掌控的,要真有苏修,也是藏在大军区中。
至于陈丽娜,该带孩子带孩子,该干活干活,聂博钊在答应她结婚的那一刻,就把她认成自己傢属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