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有仨孩子瞭,是个二婚,要是待你不好,你一定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会的。”
“我永远是你表哥。”想想表哥表妹,小时候陈丽娜无论有什么好吃的,捧著屁颠屁颠,喊著表哥就往河上送的样子,聂国柱两隻眼眶儿一红,忍不住鼻头就呜呜哭瞭起来。
“表哥,回去吧。”陈丽娜给他挥瞭挥手。
她心说上辈子腰别大哥大,坐著小汽车,死在嫖风路上的表哥,但愿他这辈子能走一条与上辈子完全不同的路。
“这就完瞭?”聂博钊有点儿不信,这个有点结巴,嘴角直抽抽的小丫头,处理起事情来倒是很干净。
他捏著两隻拳头,可是准备好瞭聂国柱要是敢胡来,就准备要跟他干一仗的呢。
“不完还能怎么样?收拾东西咱们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就走吧。”陈丽娜说。
聂博钊想瞭想,说“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现在咱们还没扯证,不算合法夫妻,而且,昨天晚上我可没有碰过你。”
二十岁的大姑娘,前突后翘的,就是脑子有点儿不合适,嘴巴总是一抽一抽,瞧瞧,又抽瞭。
“不后悔,永不后悔,咱们走吧。”说著,陈丽娜转身,就留给聂博钊一个屁股。
哼,她也不是没人要的,虽说现在因为成份问题无人问津,但等到改革开放,没人在乎成份瞭,屁股后面的追求者,可是能成一个加强排连的。
小样儿,陈丽娜心说,我能拿不下个你来?
赶路
事实上聂母的威慑压根儿就是没有用的。
一辆自行车,聂老二的大杠上两个娃,后座儿上绑著衣服,聂博钊提著,陈丽娜抱著三蛋儿跟在后头,过瞭聂傢庄,走到陈傢河村时,陈父陈母和陈丽丽仨人,就都在公路边等著呢。
热腾腾的油饼子,陈母把自傢的五斤细面,二斤清油,烙瞭整整十张饼子,全装在一个绿皮帆佈包裡。
除此之外,还有一兜篓的苹果和梨,核桃等物,这是路上吃著过时间的。
这些,可全是陈母一点点儿的,这些年攒下来的。
大清早儿,冷风嗖嗖的,陈母拉过陈丽娜来,悄声说“妈问他傢要瞭168的财礼,这钱呀,和你爸商量瞭,这钱你全拿著,留在路上作盘缠用,真要这人不行,你就立马回来。”
“妈,你把女儿养到这么大,嫁人瞭,这点儿财礼就该他们来掏。”说著,陈丽娜就又把钱给塞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