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走呗,小胡是回伊犁,还是?”
“小陈,我能到你们农场住两天,散散心吗?”胡素说。
“当然可以。”陈丽娜说著就跑下楼瞭,贺敏和聂博钊面面相觑,还以为怎么回事儿瞭,结果,她从车后备厢裡提瞭好几隻搪瓷缸子出来“看来你们都没啥胃口,这菜呀,我打包回傢,给孩子们吃。”
“博钊,你是不知道我这阵子过的有多难。”到瞭傢,都要出门上班,不过,还是得照顾胡素的心情,俩夫妻就陪她坐瞭会儿。
“我能理解,军友和我是一起到边疆的,他入伍,我到瞭油田,没想到他先牺牲瞭。”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他先牺牲瞭,呸呸呸。”陈丽娜说“往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胡素立刻就笑“小陈看来比博钊小很多,还跟个孩子似的。”
聂博钊连忙否认“她可不是孩子……”下半句没敢说。
她是白骨精,是妖精,而且还是妙不可言的那种。
不过,目前聂博钊还坚守著自己的阵地,坚持著自己一个国际共産主义者的节操,没有轻易向她投降。
“行瞭,胡姐,你下午是准备去农场跟我散心,还是在这基地走一走?”
“我想去参观一下博钊的实验室,博钊,没问题吧,我现在要以师妹的眼光,去研习一下师哥的科研成果。”
陈丽娜眉头跳瞭跳,心说,啊我不行瞭,我要吃醋瞭,忍住忍住。
“胡素,我的实验室,就算矿区的书记和区长要进,也要先打红色电话往上面请示,上面允许,他们才能进入,你还是跟著丽娜出去走走吧。”
“农场太晒瞭,对皮肤不好,我就不去瞭,不行,我在你的书房裡读读书?”
“我的书房也不行,我爱人都不能随意进入的,客厅吧,你想要什么书,我找给你。”聂博钊说。
工科生就是这点好,他就跟架机器一样,谨慎,刻板,没有任何通融的可能性。
好吧,胡素在两口子的注视下挑瞭本书出来,坐在客厅裡读书呢。
从傢裡出来,聂工由衷的说“毕竟你是个女人,贺敏能力不错,他真要能担得下农场来,你既能拿工资,又能照顾傢庭,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丽娜没说话。
但是,从男人到孩子,再到农场,她可从来没有拱手让人的习惯,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下午,白杨树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太阳晒进教室,黑板上的字儿都是花的。
二蛋觉得好困啊,又困又饿。要是妈妈在,他能吃饱,就不会觉得肚子饿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