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给拷著吊瞭半天,不上不下的,手腕都肿瞭,要不给聂博钊这么抱著喘口气儿,隻怕等回傢,她这条胳膊得肿上很久。
“你真要寻求个法律的公证?”聂博钊说“你身上被搜出器械来,而且关院长的口供裡,也说你拿著刀子划过人,小陈,这个公证隻怕很难找。”
“我不但要公证,我还要把宋谨那个王八蛋送进监狱,这事儿在我这儿,没有商量的馀地。对瞭,我问你,那块梅花手表多少钱?”
“一,一百二。”
“放屁,那块表一百八,还有,你压根儿就不是自己买的,你是从人傢高部长那儿讹回来的吧。”陈丽娜指著聂博钊的鼻子。
好嘛,男人脸红瞭。
“明天就给人还回去,我这月工资涨瞭十块,买一块老钟山戴就得瞭,也不准你往后干这种土匪一样的事情,从别人的手腕上扒手表,还是个臭男人,想想就恶心。”
老聂同志现在学会给自己洗脑瞭,别的臭男人,听起来很顺耳啊。
聂工一脚搭在床上,给陈场长当个人肉坐椅,给拷瞭整整五个小时的陈丽娜坐著喘口气儿。
没进过局子的人不知道,干床板上一拷,你要坐下,胳膊勒在半空,你要站著,腰酸腿困,那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我这辈子,也算是进过局子的女人瞭。”陈丽娜说。
“嗯,要有瞭案底,将来卫民他们上学都是问题。”聂博钊说。
陈丽娜噗嗤一笑“行瞭,就你想著你儿子。对瞭,我问你,3号油井最近有没有发生过漏油漏水类的突发事故?”
“今年没有,但去年过年发生过透水事故,我不是赶著过去处理,大年初八才回来?”聂博钊说。
很好,陈丽娜心中有底瞭。
“那个,小陈同志,你能起来站会儿吗?”聂工似乎又陷入瞭一种坐立不安之种。
小陈同志扭瞭扭屁股“不要,我坐的挺舒服的,我还想再缓会儿呢,一会儿出场,我要骂死那个王八蛋。”
“那能不扭屁股吗,你不该考验一个国际共産主义革命战士对于革命的决心,咱们才过完夫妻生活三天,我可不能从现在开始,就想著这件事情。”
好吧,聂工已经准备好瞭,为期一个月的,下一个考验之旅。
不一会儿,冯科长那边说准备好瞭,就在治安队,公开调解。
陈丽娜心说,给你放条活路你不要,那正好儿,今天我还真就得为民除害,把你给送大狱裡去。
丰收年
“哥哥,他们会放瞭妈妈吗?”三蛋儿坐在陈丽丽的怀裡,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