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镜花水月,
“我该到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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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任突然,京城召倒是毫不磨蹭。
现在到底是什麽地步?
从闻琢磨著,
他隻觉得,三年外调,朝堂很不一样,
如同帝王一夜说动内忧外患,人们放下所有虚弱和清高,忽然间格外谦谨,都像是人的模样。
而这人是人的模样,本来是鲜少出现。
住宿时,老农笑著问他,
“赶路累瞭吧,提前祝您前程似锦。”
从闻行礼道谢,顺口问老农到哪儿,
就看他抬掌朝著远处,又摆手渐渐离开瞭。
从修书的尘埃裡烦躁到不再烦躁,
于是他也如被耳提面命般守候未知的责任。
自以为中,
四溢才华明面上封笔,
条条墨迹豢养为贡品,
从闻才理解那少年未曾问出的意思:
“多年之后,记忆消散逝去,我怎还知道我记得你。”
在此间
水亭倾盖逢知己,
未知何解意中意。
自在文字中相逢,终于知道熟悉的别扭感来源何处。
对于京城,王缄一切经历并不难查,于是并无刻意地瞭解湖心石留信的线索。
隻是那人太远,所以未曾得见。
他和鬼面的所有书信都过瞭监察,
他也尚未知道狰狞的盖章下到底是怎样的皮囊。
两人换著法儿地“谈天说地”,似是被不可摆脱的无聊给困住瞭。
王缄解释道,
此人,男,闲,
字一般,笔法飘忽,思想跳脱。
停歇半年后,继续解释,
易手而写,若非故意,或有伤痛,约为武职,
信中,
好像是觉得字体不好,又换瞭一种,纠正瞭向右上角的斜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