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说他什么都可以,但尹钺不能忍受对厉先生的恶意言论。
他想也没想,立刻反驳道:“厉先生为厉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人会盯着这点小瑕疵不放!更何况,先生让我假扮厉夫人也是为了家族的生意!”
想到厉先生为了家族尽心尽力,却还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尹钺的心像针扎一样疼。
“董事长,您联合他人给厉先生下药,难道又能为厉家名望添彩了吗?”
“你!”厉敬没想到尹钺居然把这件事抖了出来,心虚地看了眼老爷子,“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给他下药了?自己易感期还能怪谁?”
厉天华脸色完全沉了下去:“到底怎么回事?”
尹钺打定了注意,决不能让里敬继续给厉先生泼脏水了,便将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厉天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简单的几句话,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厉敬一眼,淡淡一瞥,却有着千钧之力,“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爸,怎么说厉承泽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可能……”
“那就是阮家那位的主意了?”
“不可能!您是知道思洁的,她没那么多心眼儿。”
厉天华冷哼一声,也就自己这个蠢儿子才会相信阮思洁是个单纯的,这么多年了,还被那个女人骗的团团转。
厉天华叹了口气,疲惫地说:“你投资医院的提案暂时不要提了。”
“爸!”厉敬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自己辛辛苦苦忙了几年的提案就被否了。
厉天华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滚!不争气的家伙!”
厉敬敢怒不敢言,恨恨的瞪了尹钺一眼,离开了。
尹钺也打算离开了,厉天华却叫住了他,“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他一心想着即将与厉先生分别,无心留意,他一个没名没分的外姓人为什么能去祠堂罚跪。
……
厉氏祠堂建的十分气派,冬天气温很低,这里冷得像一个冰窖。
尹钺膝下的青石板表面结了一层霜,几乎将他的膝盖冻在上面。
他笔直的跪在那里,微微低着头,表情十分平静。
厉敬为了扳倒厉先生,这些年什么手段都用过。
尹钺看了太多,经历了太多。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厉敬竟然请动了老爷子。
放他离开,让他过自己的生活……
尹钺依旧跪的笔直,仿佛已经被寒气冻成了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