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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依扶着若陀龙王的面庞摇摇晃晃的站稳在地,魈在旁边赶紧紧张的伸手将她接住,表面强行镇定,其实心里仍旧在心惊肉跳,生怕这位前辈突然暴怒。

若陀的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夜叉,倒也可以理解他的戒备。

“我记得你……你是,被摩拉克斯从某个和梦有关的魔神手中,救出来的小子。”

若陀龙王的鼻孔喷了喷气,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对往昔过去的怀念,却并没有魈设想之中的敌意与威吓。

魈拖住了悠依的腿弯,好让她趴在自己怀里,防备终于卸下了些许,愣愣的回了一句是。

“这么多年,你的变化倒是……”若陀龙王的话语拐了个弯,喃喃念道:“怎么和没怎么变似的,个头也不见长。”

魈:“……”

“摩拉克斯还克扣了这些眷属孩子们的饮食不成。”

魈磕磕巴巴道:“帝,帝君并未如此……”

“罢了,莫要这样紧张。”若陀龙王舒展了一番身躯:“我只不过是在与小辈友好交流罢了。”

悠依在旁边探了颗脑袋:“龙龙大伯是好人。”

她红着脸说:“刚刚深渊使徒太能追了,我用风元素力卷走了还会有更多跟上来,它们追,我跑,就一路跑到了龙龙大伯的家里。”

“龙龙大伯让我骑到它身上,他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说有很多深渊教团在对我们不利,魈哥哥还在苦战,他就出门啪嗒一下拍走了门口的深渊法师,又带着我跑到魈哥哥这边,轰隆一下打跑了深渊使徒……”

若陀龙王仰起脑袋,显然对这孩子的话语相当受用,它享受着小辈滔滔不绝的夸赞,形容它如何威武的英姿。

而魈也逐渐松开了握住和璞鸢的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前辈,您……”魈顿了顿:“莫不是,已经回想起来了么?”

若陀龙王的目光移向了魈怀里的小丫头,眉眼里透露出长辈对小辈的慈爱,缓声道:“托她的福。”

原本由于天理的磨损,外加日复一日的被困在树下的封印中,足矣让它神志不清,用更加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老年痴呆失了智,几乎谁也不认识。

因此,它会愤怒于人类对地脉的毁损,日复一日的憎恶人类,遗忘了与仙家旧友的过去,将摩拉克斯在内的所有存在都打上了与之为敌的标签。

但是在那个小丫头降临至结界的那一刻,她的手掌正式触碰到自己身躯的那一瞬间,磨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和逆转,它仿佛这辈子的头脑都没有那般的清明过,他对自己封印之前的一切做出了短暂的复盘,随后终于释然。

其实只是十分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让摩拉克斯与璃月的民众们商议一番,莫要那样开采层岩巨渊,破坏地脉,给岩龙蜥们圈出属于自己的栖息地,再植树造林,保护好地脉环境……

其实整件事情,都是非常轻松就能通过商议可以解决的事情。

自己当时怎么会一直憋着不与摩拉克斯商议交流,最后一个想不开,就全面开大开战了呢?

它在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算了,毕竟不能将当时磨损的大脑和如今已经全方面清明的大脑作比较。

而若陀龙王重新降临人世时所造成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很快便引起了多方面视线的注意力。

若陀在地上刨了刨爪子:“我该回去了。”

魈上前一步:“您……”

莫不是要回到层岩巨渊的地脉深处?

“想什么呢,摩拉克斯又没有说曾经的一切就能那么一笔勾销,我当然是回到树底下该干啥干啥。”若陀龙王没好气的回答。

可以看出来它还沾点傲娇属性,自愿继续被封印。

而悠依却依依不舍的抬起手,从魈的怀里钻下来就轻轻摸了摸龙的鼻翼:“龙龙大伯不要走好不好?树底下太荒凉了,结界里面除了钟离先生的柱子什么都没有。”

“摩拉克斯如今的名字是叫钟离么……还有,喊我若陀大伯。”若陀龙王灵光的大脑一闪:“所以,这孩子就是摩拉克斯他的……”

魈抬手轻轻咳嗽了一声:“并非,帝君大人如今还未成立家庭。”

若陀龙王微微一怔,然后啊哈哈哈的笑道:“原来如此,摩拉克斯那家伙他至今还是单身,那我便平衡了。”

赶过来的众位仙君本以为接下来即将面对的会是一番苦战,毕竟那可是挣脱了封印的若陀龙王,指不定会给璃月带来一番怎样的苦战,结果刚过来就听到若陀在这边爽朗一笑,发出了如此感慨。

众位仙人沉默了一刻。

说实话的,这年头哪个仙人还不是个单身呢?

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钟离。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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