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东青霍然回身，狠狠瞪着齐石。
齐石呵呵笑着，表情有些尴尬：“小海，有机会我跟你解释。”
“哼！”海东青冷哼一声，拉着陆杰的手进了院子。
齐石苦着脸在门口挠了挠头，叹息一声，转身跟着进去。
。。。。。。
看着面容慈祥的齐石，又看看眼光慈爱的海东青，陆杰直接摆出了黑人问号脸。
“齐先生，您是我妈的朋友？”
“是。”
“海老师。。。。。。”
“叫我小妈！”海东青严肃纠正。
“海老师，我。。。。。。”
“我说。。。。。。叫我小！妈！”海东青的额头青筋暴起。
“小妈。。。。。。”陆杰怂了。
特么的，这叫啥事？
怎么就改认妈仪式了？
“哎！”海东青笑眯眯得答应了一声。
就好像婆婆听到儿媳妇改口叫妈的那一刻。
“我一直以为我妈没朋友呢。”陆杰摇头失笑，“在精神病院住了这些年，也没听说谁去看望她。”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里，我早就去了。”海东青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狠狠瞪了齐石一眼。
“陆杰，你妈妈没说起我们在上交所的往事？”海东青回过头，立刻对陆杰露出笑容，声音柔和。
陆杰微微皱眉：“我妈说她在上交所是打扫卫生的，从来不提她工作上的事儿。”
海东青下意识望向齐石，后者回以一个隐晦的眼神。
“我刚上大学，她就犯病了。不过她给我留够了学费，我毕业之后就自食其力了。我的婚礼她都没出席。。。。。。就这样一直到今天。”陆杰认真道，“我知道二位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关于我母亲的事情，请二位告诉我好么？”
齐石轻叹一声：“陆杰，关于你母亲的事儿，还最好你自己去问她。我们这些外人终究是不好插嘴。但是你可以相信我们，我们都是你母亲的伙伴。当年也是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的。”
“没错，从今天开始，小妈就是你的军师。”海东青笑道，“一切有你小妈兜底，你想搞谁，我帮你，我想干什么事业，我帮你！”
齐石淡淡一笑：“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陆杰心中涌动热流。
两个仅仅见了一次面的人，就对他如此热忱。
胜过柳家人太多。
至于他们有没有可能是来坑他的？
在接下来的详细聊天中，陆杰的怀疑越来越少。
他们说的一切，都和母亲的状况能对上。
尤其是，当齐石亮出自己精神病院捐赠人身份和捐赠记录的时候，陆杰更是深信不疑。
母亲入院多久，齐石就捐赠多久。
他已经一无所有，这两位大人物有什么理由来坑害他？
图他啥呢？
穷么？
就在陆杰想和海东青再聊几句想法的时候，一通来自柳静的电话打断了他。
接完电话，陆杰眉头紧皱。
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