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已经失去家庭的他而言，不啻于另一种坐牢形式。
心中的天平，晃来晃去。
这个选择，很难。
然而，第二天上午，警察的一次传讯，让他的天平彻底失衡。
一次由他发起的网暴，导致了受害人自杀的严重后果。
警察临走前的严肃表情让柳涛绝望了。
也许，刑期又要加长了。
不！
他不能把生命浪费在这里！
柳涛回到监室，洗了一把脸，对着墙壁哈哈大笑。
狱友们面面相觑，倒也没有多想。
很多进来的人都会有一个崩溃重建的过程。
习惯就好。
但是，柳涛的状况急转直下。
他开始拿头撞墙，小便失禁，然后嘴里胡言乱语。
这种情况直到狱警到来也没有任何缓解。
当然，狱警见多识广，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这种做派吓到而立刻下结论。
他们将柳涛带出监室，询问他的状况。
柳涛始终牛头不对马嘴。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十几个小时，狱警在惊讶之余也化验了他的血液和尿液。
并没有检测出兴奋剂。
要知道，如果不是兴奋剂的作用，一个普通人想要高强度装疯十几小时是不可能的，累都累死他。
可是检查结果是。。。。。。没有。
也就是说，柳涛大概率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出现了精神问题。
接着就是精神科专家进入监狱。
经过一系列的鉴定和治疗，专家给出的意见是——大概率病了。
狱警问医生，难道精神病不能装么？
医生说，可以装。
但是一般装病的人，行为会夸张极端，甚至记忆力下降的程度也下意识夸张。
可柳涛一切正好。
而且，一直装病容易对自己产生心理暗示，反而会真得成了精神病。
医生建议，先保外就医。
于是，柳涛出来了。
在柳家人的操持下，他进入了上海市郊的一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负责他的小护士姓胡。
她也同时负责另外一位病人——陆曼音。
同一时间，陆杰也接到了警方的通知，根据海东青上交的监控视频以及柳玉的交代，终于锁定了具体破坏刹车的犯罪嫌疑人。
陆杰到达警局之后，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一脸无奈：“就是他？”
警员也无奈得点点头：“就是他，还不满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