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他不放心地问:“这么晚了,山上又没灯,我要不要去山下接叶子?”
“不用不用。”景鸿民笑着说:“你丢了,她都丢不了。”
“山上有野兽吧!”傅厉君又问。
景鸿民一听这话,直接笑出了声,说道:“你不知道啊!叶子上大学走的那天,山里的野兽们都开起了party,从小让她祸祸的,山上连只蚂蚁都受苦了哦!遭老罪了!”
傅厉君:“。。。。。。”
吃饱喝足,满足的景鸿民携着老婆双双去休息了。
傅厉君站在门口,“。。。。。。”
你们家的宝宝还没回来呢!
他真是看不懂这家人,该担心的时候不担心,一个女孩子半夜不回家,还能睡得着?
他还是决定下山去找她。
走出墓门,刚走到小路口,隐隐听见有人唱着软侬小调,悠闲恣意。
声音由远及近,清晰起来。
唱得是这里的家乡话,他听不懂,但是从那缠绵的曲调来分析,应该是首情歌。
小孩子懂什么情情爱爱,瞎唱。
借着墓门处微弱的灯光,傅厉君看到走上来的景叶疏。
她和离家时完全变了个样子。
孔雀绿色连衣裙绣着暗花,腰收得紧,裙摆却极大,既干练又有女人味儿,颇有点马面裙的味道。
她的长发垂于一侧,和老布编成辫子,配上她温婉的小调儿,更像乖软小妹,就是上山的步子彪悍了一点。
景叶疏抬起眼,看到他,问:“你怎么还不睡?”
“你也知道不早了?”傅厉君问她。
“嗯啊!”景叶疏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