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雅看他皱眉,猜到了什么似的,向她解释:他大哥在澳洲经常玩飞机。他们有自己的飞行俱乐部,技术没问题。听说她哥上大学打工,就是开飞机帮当地农场主们洒农药,放羊什么的。而且这台飞机也是经常保养的。听到这朱孝才把心放下。等了快一个钟头,一个矮胖的毛利小伙开车来到农场。简单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跑去找呼雅的哥哥了。听呼雅说,小伙儿是他哥哥的发小,大了到奥克兰打拼,父母家人还都在惠灵顿。这次搭他们的飞机回去。不一会,矮胖小伙就和呼雅哥哥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的走出来,招呼他们要走了。呼雅和朱孝拎起各自的背包跟了上去。登上飞机朱孝发现其实里面空间还是挺大的。靠窗每边有三把皮质的单人座位。呼雅哥哥把他俩安顿好,就和他的小哥么去了驾驶舱。机舱里又只剩他俩了,呼雅把背包放在左手边的第一把椅子上,自己坐上了中间的座椅。朱孝效仿她坐在了右边。呼雅看他坐的很直,知道他可能是有点小紧张,就给他示范如何调节座椅。原来每个座椅都可以前后拉将近一尺的距离,还可以转180度。朱孝觉得新奇,试了几次。椅子还可以放倒,成躺椅。因为今天就他们两个,呼雅把椅子转过来面对着后面的座椅,把椅子放倒,就可以把脚放在后面的座椅上,完全躺平。朱孝也试了试,不过躺在单人座椅上,对他这个东北汉子来说还是有点窄的。一个小时一会就过去了,下了飞机,映入朱孝眼帘的是一马平川。除了旁边一栋像农庄一样的木板房,和后面的一个大棚子外台车停在木板房旁边。呼雅向他解释,这里离她们的原驻地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从这开始到她们原驻地的所有土地都是属于他们部落的。后面的那个大棚子就是平时停放飞机的。这里就像个中转站,如果族人是开车来的话,可以在这里休息。因为是她老爹的产业,上中学的时候她经常会过来打扫,清洁,以换取零用钱。呼雅哥哥手里拿着一听饮料,向他们走过来,并告诉他们:他需要半个小时把飞机停进棚子里,呼雅她们可以进房子里休息休息。接下来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原驻地,应该能赶上晚餐。朱孝兴奋大于疲累。站在房前,举目可以看出去很远,因为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很荒凉的感觉。草也不是很绿,是一种绿中泛黄的颜色。一条乡间公路通向天边。风很硬,可能是靠海的关系,感觉风里裹带了海水的腥味。朱孝跑了趟厕所,从包了翻出件夹克衫穿上。出来时,看到呼雅也套了件外套,站在一辆黑色吉普车边等他。这是一辆真正的越野吉普,排气管子延伸到车头右侧的顶棚,车的轮胎纹路也很深。这和那些城市街头玩票性质的吉普车有很大的不同,感觉更粗旷。作为男人的朱孝真的很想跳上去开两圈,那真是太炫酷。呼雅看他过来了,就率先跳上车后座。朱孝围着车又转了两圈,伸手摸了摸粗直的排气管,才从另一半跳上后座。上车后,呼雅告诉他,她哥他们一会就来,并递给朱孝一只巧克力棒让他垫垫肚子。朱孝道谢后接了过去,早上的两个小蛋糕早就消化了,现在朱孝还真是胃里空空。呼雅看朱孝是真的喜欢吉普车,就说:“等我们到了,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开两圈,你有驾照吧?”“真的吗?那太好了,”朱孝连忙咽下嘴里的巧克力,抹抹嘴说,“这才是真正的吉普越野车,城里路上的吉普跟它比,都弱爆了。我去年考了驾照,不过是自动拍档车的。”呼雅告诉他,因为从这里到原驻地中间有一段沿海公路,有时风浪太大会淹没公路,所以只有这种越野车才能开进去。下午快五点,他们终于开进了原驻地。朱孝从车窗看出去,原驻地像一个小村子。一条石子路通进去。进口右手边有一个小小的杂货店。吉普车停在了村子靠后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有大约十几辆吉普车,或是皮卡车停在那。呼雅和她哥说了几句毛利话,就带着朱孝往村子中心走去。村子里除了一条车道外,都是细白石子铺的小路。村中心是一个纯木头的毛利会堂。其实就是一个尖顶的大棚子。这种会堂朱孝在奥克兰博物馆见过。一般毛利会堂是整个部落聚会的地方。会堂前都会树立部落祖先的木雕,和部落图腾。木雕都很高大,大多是手拿长矛的毛利武士。会堂里是一整个大厅,木质地板。中间支撑房梁的柱子也会被雕刻成武士的形象。房顶一般绘着毛利传统图案,黑红白的海浪花纹。这种图案也会经常出现在毛利女人的裙子上。不过眼前的这个更大。颜色是棕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