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至死不渝（33）“唔……”温雨绵发不出声音，由于拼命地游泳，体力已经不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脆弱。男人很粗鲁地把她拖曳到快艇的甲板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温雨绵躺在他怀里，嘴里不停地咳嗽出海水，眼泪混着海水流了下来。她现在实在太难受了，难受到站不住，两眼昏花，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贺天晴，你对我根本不是爱，而是扭曲的占有！你真可悲，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爱，注定孤独终老！”几乎是拼尽全力，温雨绵狠狠地对他道。贺天晴哈哈大笑起来：“爱不爱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地得到！”“表哥，你看，那艘快艇上……那是嫂子吧？”直升机里，席嫣指着远处。天太黑，距离太远，所以直升机只能不停地下落。当直升机距离海平面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时，快艇上的人立即掏出军火，齐刷刷地朝着直升机的方向。贺天晴手一抬，突突突的枪声便震动整个海域。砰砰砰——子弹打在直升机的外皮，发出很清脆的声响。啪——飞行员驾驶舱的玻璃被打破，子弹从驾驶员的身侧划过，直冲后排纪存修的心口而去。“表哥，小心！”纪存修挡开子弹，命令直升机上升。“贺天晴疯了不成？他哪来这么多枪支弹药？”席嫣吓死了，捂着心口，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冷静。”纪存修捏紧拳头，眉头深拧。他带了百来号人，但没想过贺天晴会有军火。此刻码头的路面上，开来十几辆车，车门在同一时间打开，几十上百号人一起冲下了车。“他们有枪！”纪存修跟码头上的韩骁文对话。韩骁文气到爆粗口：“狗娘养的！已经报警了，那边说还有十分钟到。”“十分钟……好，我拖延时间！”纪存修挂断电话，推开舱门。一口强风灌了进来，见纪存修去抽云梯，席嫣立马去阻止：“表哥，你要干什么？你要跳下去么？他们手里有枪啊！”“别担心，我跟他谈条件，扩音器拿给我。”“可是……”“没有可是，你嫂子她大着肚子，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贺天晴带着她这样奔波，这是要她的命！”纪存修激动道，剧烈咳嗽起来。席嫣鼻子一酸，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一直掉。她把喇叭拿来递给他：“那表哥，你要保重。”纪存修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在舱门口，用力吼道：“贺天晴，你无路可逃了！你的快艇去到哪，我的直升机便追到哪，我们已经联系警方了，他们很快就到！我现在可以给你两条路，番外：至死不渝（34）“表哥……”席嫣摇着头，示意他不要。纪存修摸了摸她的脑袋，看了眼刘宽，伸出手。刘宽从直升机的储备箱里拿出一把shou枪，递了过去。这是纪存修的私藏，平常都藏着。和平年代，他自认为没机会用到，没想到这个年头，疯批还是有。“贺天晴，我答应你的条件！”纪存修对着扩声器朗声道。贺天晴轻笑了一声：“好！你下来！”纪存修套上防弹衣，把枪别到了腰际。在他跳下来的时候，虚弱的温雨绵拼尽最后的力气，去抢贺天晴手里的匕首。贺天晴猝不及防，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抗。匕首直接划破温雨绵的手，鲜血沿着她的伤口流淌，立马把他的衣袖染红了。他把刀子的利刃往自己这边一收，温雨绵便握着刀柄，用力地捅了下去。刀子不偏不倚，正好捅在了贺天晴的小腹上。他不可置信：“你要杀我？”温雨绵咬紧牙关，把匕首拔了出来，鲜血飞溅她一脸，她笑了笑，把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你要杀纪存修，我怎么可能让你活？”说完这话，她扭头转向贺天晴的手下们：“都不准开枪！谁敢开枪，我割了他的喉咙！”贺天晴完全傻住了，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自己的鲜血和温雨绵的鲜血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