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收了礼物,心情不错,与富户谈了点事情。
富户又在酒楼要了上好的席面,陪县令用了晚饭才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能抱上定国公府的大腿,家里不是还有你娘?看本官有没有手段整治?
等着,等定国公府的人走远,看你娘能不能逃出我手掌心?
再等到你回来,我再收拾你,我就不信了定国公府还能来给你撑腰!】县令暗戳戳的想。
那天喝了县令茶的富户叫王有财,他开着本城最大的——赌坊。
——两天前。
县太爷知道了事情的进展:昨天,葛大在双桥县城最大的赌场中,得老天爷眷顾,手气好到爆,从一两银子的本钱赢到五十多两……之后老天爷又不照顾他了,运气弃他而去,他一直输到欠了赌场三十两。
今早,葛大被王二堵在破败院子里要赌债……带了一包王有财给的药粉回村……
那药粉,嘿嘿,王有财说:“那是有人赌输到赔老婆赔女儿的份上,他家老婆女儿可不会那么容易跟我们走,伤了皮相不好卖钱,就给弄上一包药,不用吃,闻上就好用。那就想怎样就能怎么样了。只是不知道那娘子长什么样,是不是便宜了葛大那小子。”
——今天。
县太爷迟迟等不到事情得手的信。
既没有人来报宋河村有妇人与人通奸,也没有人来报宋河村有妇人上吊寻死……
直到天黑,富户王有财求见。
葛大那小子掉了药粉,又重新回来拿。所以今晚肯定得手,明天等好消息。
来见县令没什么礼物,好酒好菜总不能少。两人边吃边聊。
窗下的葛三从王有财的一顿阿谀奉承中提炼出几句有用的话。
确定整件事的主谋就是县令,葛三没有原路返回,走了近路,从东书房旁的小厨房翻了出去。
事关重大,等不到天亮开城门,葛三从河道泅出城。
连夜跑回宋河村,这次他直接拍了村长的门。
村长半夜起身,听葛三几句话讲了个大概,知道事情太大,让儿子去叫来了葛家人和画儿娘。
葛全福(葛家爹)和葛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葛大低着头走在最后,心里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事发了,走路腿肚子颤,恨不能把这条路走上他一年。
到了村长家,葛爹找了个地儿坐下,半合了眼,好像还想再睡会儿。葛二站在旁边到处看,看到了三弟全身湿透。
葛大看到葛三在,想也没想,脚比脑子转得快,返身就要跑。
葛爹早就发现葛大不对劲,其实半眯着眼盯着他呢。拾起地上一棍子扔过去,打得葛大趴在地上。
村长儿子到苏如画家,发现虎子在墙外守着,就把虎子也一起叫了来。
村长见人都全了,让葛三细细讲了事情经过。
葛大蹲在院墙根,把自己尽量缩到最小,一动不敢动。
葛三一开头就说了是县令要害苏家婶子,葛大听到后面的主谋是县令时,到底是吓得一抖。
葛爹没等听到最后,听到王二给了葛大一包药,已经暴起,就直接要打葛大。他知道葛大会接下药。众人拦了下来。
再听到葛大把药带回了村,葛爹几乎气疯了,要把葛大打死,大家拦他,他就指着葛大骂:“好赌你就该死了,还没个驴脑子好用,那东西能带回村里来吗?打死你算完,省得再给葛家丢脸,给村里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