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脸色意的盯着我的脸,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碧珠颤抖着身子站在我身前,让我快跑。
傻丫头,她竟然忘了,我当初是如何从山匪手中救下她的。
我轻拂衣袖,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几个贼人已尽数倒地,昏迷不醒。
碧珠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指着他们问我,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
我点点头,神色沉重,想要看她做何反应。
只见小丫头强忍害怕,站直身子,哆哆嗦嗦的朝他们走去,将他们藏在怀中的银袋子全部摸了出来。
快速跑到我身边,心有余悸的说道:“小姐,不少银子呢,反正他们都没了,银子留着也无用。”
这丫头,好一招黑吃黑。
我笑了笑,转身抬脚离开。
碧珠在身后一直问着这些尸体怎么处理,处理什么处理,再过两个时辰就活过来了。
只不过日后只会落个下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等死罢了。
进入琼岛,蔚蓝磅礴的海水,四处弥漫着一股海腥味,烈日炙烤。
看了看我和碧珠身上的衣裙,再看看当地妇人暴露的着装。
我一时有些羞恼,这里的女子竟这般大胆,我终于明白为何师傅会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世界如此之大,真的无奇不有。
所以京中那些整日为了夫君捻酸吃味,困于后宅的妇人真应该往出来走走。
看过这大千世界,哪还会将全部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琼岛多是出租的小院,我向来不喜住客栈,所以在到达那里的第一日,我就花了三两银子租了个院子,碧珠在家收拾。
我带着信物找到了七杀门的分堂主孟离,听着我的计划,她从不喜到惊讶再到敬佩,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功夫。
事后诚意邀请我留宿,我笑着摇头拒绝,只给她留了我如今的地址,只等她安排好人手,便着手开展采买计划。
孟堂主动作很快,短短一日,就召集了一百左右的人马,五人一组分向而动。
我告诉他们辨认珍珠好坏最简单的方法,圆润饱满,那指甲轻轻刮一刮,会有粉末沙砾感,便可入手。
短短一月的功夫,我身上所带的银票已进去大半。
孟堂主亲自带着人马将东西护送到江南,与扬州城最大的几家妓院合作,从此由南到北刮起了一股盛行女子喜戴珍珠的穿衣之风。
不论是帽冠,首饰,衣裙,还是鞋子,都会点缀上几颗珍珠。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皆以穿戴珍珠为荣。
珠钗首饰也不再是贵人的专属品,除金银玉石之外,珠花,手链,耳环,各种以珍珠为原型的配饰首饰铺子应有尽有。
孟堂主这次江南之行赚的盆满钵满,直接传信回了师门。
各地富商闻风而动之际,琼岛的珍珠收购价格早已被七杀门,哦,不对现在应该叫花想容,控制在手中。
花想容这个名字是师傅亲自取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我认为这个名字取的很好,女子最应该取悦的人是自己,而非他人。
有了想做的事,日子自然也就过得快了起来。
9、
五月二十五日,九王爷大婚,普天同庆。
听说那日的京城,十里红妆,聘礼和嫁妆直接从东城门排到了西城门。
林婉音穿着她金丝绣线制成的红色嫁衣坐上了花轿,鞭炮齐鸣,锣鼓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