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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栀在生活老师询问他是否愿意被那对夫妻领养的时候闭上了嘴,又在那位痛失孩子母亲的恳求目光下点了头,成全了这场买一送一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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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时阮瑶他爸是开公司的,所以在家庭支出方面并不困难。虽然方栀并不是他们夫妻想要的孩子,但阮瑶对方栀也算不错,至少吃穿不愁,还送他继续去更好的学校学习。”

谭枫追问:“那后来呢?方栀好像从来不提他养父养母的事情。”

陈媛沉默了好一会,手指捻着书页说道:“因为后来他养母去世了。”

“啊?”谭枫一惊。

“没多久的事情,好像是车祸还是什么,总之刚把方栀方槿领回家半年,阮瑶就走了。”陈媛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细节,垂下去的眸子里灰暗一片,“阮瑶他爸向来不喜欢方南初,所以他女儿死后就收回了股份,靠方南初一个人养两个孩子。”

谭枫回忆着今天见到方南初的那个德行,语气不由得轻蔑起来:“靠方南初怎么能养的了……”

“是啊,靠他一个人怎么能养的了。”陈媛皱了下眉,神色厌恶:“他估计也是自己知道自己养不了吧,所以直接停了方栀的学业,把他送到经济公司里去了。”

“当时星耀传媒刚好有一个童星培养计划,方栀模样好,公司有意向签他,还能给方南初一笔钱。那时候方栀没有成年,所有的经济合同父母都可以代签,星耀给出的条件是十年的卖身契,违约金高达上千万,方南初想都没想就签了,直接把方栀卖给了星耀传媒。”

谭枫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心里品出一丝酸涩来。

陈媛叹了口气,指甲在关节上掐出一道红痕:“你知道,从小就走娱乐圈这条道的小孩有什么特点吗?”

“他们要么是有钱有势,即使玩了两三年后反悔了,不想继续了,那还有家里的长辈和钱给他们兜底,至少身上不会背着几百万或者几千万的违约金,继续潇潇洒洒过他们的日子。”

“要么,就是从小就确定了自己的梦想,他们愿意吃苦愿意忍辱负重,他们知道娱乐圈这个地方的恐怖和无奈,然后一步一步靠着信念走到光芒万丈的舞台上。”

谭枫蜷缩了下手指,接着陈媛的话说:“所以方栀他……”

陈媛点了点头:“方南初不管他,方槿年纪又小。方栀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没有钱,不敢有梦想。”

“没人问他愿不愿意,也没人能帮他兜底。”

临近零点的时候陈媛被值班护士叫走了,留下谭枫一个人在诊疗室里沉默着发呆。

方栀的过往就像是一条丑陋又可怜的小蛇,死死缴住谭枫那颗心脏,压抑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休息室和诊疗室隔了扇半边透明的玻璃门,谭枫看了看门口的信息素指标。方栀的信息素已经降到了正常水平线之内,alpha坐在那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休息室没有窗户,整间屋子就像被墨水泼过一样黑,只有门后面的仪器滴滴答答亮着几下绿光,斜着打在地面上,闪烁几下后又被摁灭。

谭枫的眼睛在黑暗里适应了好一会,才能勉勉强强看清床上那人的轮廓。

方栀平躺在床上,一条腿屈起来,右手搭上额头,呼吸声又缓又稳。

他睡着后不像平时那样冷,薄薄的眼皮上盖了层透亮的光。

房间里那股独属于方栀的旧书信息素静静地散开来,悄没声地爬遍每一处角落。谭枫靠墙支着脑袋,垂眸盯着alpha的睡颜看。

谭枫好像忽然间明白了方栀为什么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为什么会把他们开的玩笑当真,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会选择沉默不言,又为什么会和他们有着不一样的十七岁。

他想问“你后悔当年跟着阮瑶走吗”,想问“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想问“你接下来的数十年又是怎么打算的”。

然而话到嘴边,这些问题谭枫是一个都问不出口。

岑斌前阵子和他谈心的时候说过“方栀是在短短几年中走过了普通人的二十年”,当时谭枫只觉得伤感,如今再听,心口难免发酸,就像是一颗光鲜的橘子在胸口慢慢涨开,逐渐腐烂。

他叹了口气,撇过脸去捏按着眼角,好半天都没抬起头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吧,谭枫突然察觉到床上那人动了一下,紧接着是被褥翻动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往床上看过去,方栀已经撑着坐了起来,侧过脸来盯着他看。

“怎么留下了?”方栀四处摸着自己的手机,点开屏幕看了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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