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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看着他,这辈子大概没见过他这么狼藉,落魄在破草棚里,从来一丝不苟的仪容凌乱起来,额头发着点点冷汗,眉头不安的蹙起,好似疼痛,好似高热而不安生。她望着如此形容,一时恍惚。从前在承明庐的时候,她因河间王的婢女抢了自己的贴身之物,骂她是逆贼之子,一身反骨,和对方起了冲突,由口角发展为满地扭打。阮木蘅是惯会隐忍的人,但若惹急了,下手便是几人不敌的凶狠,直将那婢女扯的捂脸痛叫。河间王见自己的侍女被欺负,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和自己胞弟常山王联合起来,一人扭住她一边手臂,下黑手要教训她。正好景鸾辞入室,见她受挟,起脚便踹在河间王腰间,将人踢的哇哇大哭,甚至狠戾地抽了太傅平时用来教训人的戒尺,猛击在常山王脑袋上,将人打的血水四冒。战况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个皇子悉数下场混战在一处,连劝架的平王和永熙王都加入战局,直到太傅和四下的宫人赶来,将扭做一团的人隔开。那时景鸾辞被几个宫人扯出时,便是如今这般模样,衣衫凌乱,沾满鼻血和尘土,形容狼狈不堪,可还是死死护住她,年少的脸上尽是勃勃的怒气和凶狠。后来阮木蘅叹说她不过一个小婢女而已,欺负过了也就算了,没必要这般护着她,惹得皇后对他越发苛刻。景鸾辞无言半晌,尔后他说,“我身边只剩你一人,再也不能失去了,以后我会护你一辈子。”他说,“木蘅,我从未如此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不要让我失去,不要让我成为孤家寡人。”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她永远记得,惶然,孤寂而坚定,揉碎在年幼的脸上,混成一张望向她时深邃的面孔。于是在斗殴后,她被太后罚到暴室十五日时,景鸾辞在坤宁宫跪了三日,额头抵在玉阶上,磕地有声,鲜血淋漓,求得她思过自省的轻责。在那之后,她便依稀懂了,懂他桀骜外表下的孤独,也懂他的浓烈。这样浓烈的感情,不是伤人便是伤己。可终究他们两个都食言了。阮木蘅欷歔一声,胸中流转过千万心绪,在他冷峻而憔悴的面容下,更加繁盛,昨夜他那些话再次翻腾上来。不由轻轻抬起手,在触及他时停住,良久叹息,“你……你……又何必呢……”既然食言了,既然错过了,就不可能再重来,他们之间早就宽海鸿沟,千山万水,她不可能越过,她当初说她可以选择不恨不怨,可那是自欺欺人,他以前过不了心中的坎,她亦是同样。如此,还要强渡不过损己折身,徒增是非而已。她最终垂下手,缓缓地抽出被他紧抓的衣袖,一丝一线地将他打乱的心绪回归到规整,心间一寸寸地坚硬起来。“咳咳……”轻微两声咳嗽,景鸾辞慢慢转醒,睁开眼见愣神的阮木蘅,平缓呼吸道,“你怎么了?”这句却是应该她问他,她回过神,视线极慢地移到他脸上,摇了摇头,“你身体如何?”“不妨事。”他半坐起来,睡了一天一夜,神色中有稳健之相。阮木蘅心头微松,“若这样的话,明日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下山回程,说不定能碰到来接驾的人,这里终究不安全,再有人追来,恐怕只能束手就擒了。”她皱着眉头分析,他却半晌不应声,只浅浅地望着她。“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通告他们的方式?比如信号弹之类的,军营中好似常用这些来传递消息。”阮木蘅淡淡地回视,仿若一个他旁边出谋划策的军师,一板一眼。景鸾辞靠向墙面,凝视在她面上的目光越是肆无忌惮,一句都没听她细说,看了良久,道,“你不打算改主意吗?”绕来绕去,还是此题。阮木蘅胸中翻滚,忍了再忍,索性道,“在泌阳的时候,我就同皇上说清楚了,我既然已经出宫,你我便早已非一个世界的人,过去的阮木蘅已死,跟您跟皇宫没有丝毫关系,皇上何必追逼至此?!”“皇宫里那种暗无天日,勾心斗角的生活,我已经过够了,厌倦至极,想都不愿意回想,更遑论再回到宫门,生生世世困囿在里面。”阮木蘅睁大眼睛,声音一丝一毫地拉紧,“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日子过的宁和平静,皇上为何非要岔进来,随意招摇,随意招惹,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皇上却要破坏,让我不得不东躲西藏,继续奔波。“皇上一定要让我回去做池鱼笼鸟,才觉得舒心吗?”景鸾辞骤然面色发白,连着一寸寸握紧的指骨也惨白,“你若不愿意受束缚,我便不会再束缚你,若想要出宫游玩,我便带你出宫,那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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