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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故意拿起扇子展开到她面前,“姑娘先仔细看看罢,可不要看走了眼待会儿闪了舌头。”江水云却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扫了一眼,又淡淡地道,“扇骨不错,是上等的阳刻鹿骨,但扇面的季遐画作是假的。”俞老板噎了一下,怒气蕴着,正要发作,严修抬起脸来,仔细盯了她一眼,道,“烦请姑娘细讲。”江水云弯弯的眼睛如含了秋波,澹澹地往他身上一飘,道,“半瓯古玩的品鉴费用,按件来算,一件一百两,公子需要我鉴定么?”俞老板顿时横眉怒目,连他们和韵茶楼鉴定一次才五十两,这人不是狮子大开口么?可严修却半分未犹豫,饶有兴趣地掏出了一百两呈上,做出请的姿势。江水云这才将扇子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却也只是两眼,便开口道,“刚刚俞老板说季遐擅画花鸟虫鱼,且以写实为风,此话不错,正因为此话不错,所以这幅画里展翅欲飞的这只白鹤才画错了。”她潾潾的眸光洇着笑意,淡淡的,疏离的,使得声音一点儿不似弄虚作假,接着道,“不知二位是否当真见过白鹤平地震翅飞起的景象,鹤的长颈在登地而起时,是弯曲的,喙和头是昂扬高斜的,而这一幅画作里,白鹤的颈子平直,如离弦的箭一般,此和实际不符,所谓为违和之处。”她神色一转,对着俞老板时有几分歉意,下结论道,“所以,对不住了,这画是赝品。”俞老板一时如鲠卡住喉咙,肥圆的白脸涨的通红,哑然无声了一会儿,尖酸地辩解道,“季遐虽是写实,却也可能有不察之处,将这白鹤的颈子画成这样并不奇怪,不能武断地以此敲定为假的。”他气急败坏地说着,江水云却只是似是而非的笑了笑,争口舌到这个地步就没必要了。严修仔细将她说的那一处观摩了几眼,眉目稍稍一动,接着问道,“以江姑娘之见,这扇子值多少钱?”“做工百文足以,扇骨八两,画作高仿但笔触不错,值二两,所以合起来顶多市价十一两。”江水云朝严修说着,落叶似的邈了邈俞老板。两人一时面面相觑,俞老板几欲气得背过气去,照她这么说,他可亏了近五百两,五百两就买了个破烂玩意?!而严修亦是以一百两的鉴定价格鉴了十两的地摊货?!江水云微微朝两人一礼,收起银票,落落大方地绕回屏风,另一边那矮桌旁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青年男子看着温文雅正,小的团团白白的,两颗黑曜石似的眼珠,骨碌碌转着一见到她,喊着“娘亲”猛扑过来,小嘴撮起在她脸上满是口水的亲了几口。江水云轻轻笑两声,佯作嗔怒地道,“阿风,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黏黏巴巴的!”那蓝衫男子不以为意地拉开叫“阿风”的男孩,抱起身道,“男孩子小时候黏一些才好,长大了就不便亲近了。”江水云跟上他们,圆长的杏眼柔和一笑,“有道理得很。”严修听着他们要走,忙将扇子丢回几上,追了出来,“江姑娘留步。”见江水云转身,他掏出一个帖子,目光在那一同回身的男子脸上一顿,忽地怔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想必阁下应该是半瓯古玩的老板江柏舟江公子罢?”江柏舟温和一笑,“不错,严……公子有何事?”严修忙将那帖子递过来,“敝名严修,六月十八日,我与几个友人在听雪楼举办名器博览大会,有郢都以及各处的世家献出珍奇古玩竞价交易,江公子与……”他目光在江水云脸上一停,有些拿不准他们的关系,便道,“江公子与这位江姑娘,若有空闲,万请光临。”江柏舟侧目望向低眉的江水云,笑了笑道,“若有机缘,一定捧场。”初识说对不起,还来得及么?……沿着贯穿郢都东西的颍河而起的临水大街,又名河东市街,是郢都有名的书墨、金银、玉器、古玩、茶酒伎艺汇聚之地。临水大街的中段有一大相国寺,香火鼎盛,人流不绝。大相国寺左近横过了两条南北街,有一处别致的院子,名江宅。此江宅乃御街宝相楼侧的丞相府江明池的一处外宅,却不是为了养歌舞姬妾,乃江明池的二公子江柏舟的宅子。江明池一生醉心仕途沉浮宦场,其子江柏舟却是个另类,对挂金拖紫的仕途经济没什么兴趣,经商之道却颇有天分。短短几年内手头的酒楼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郢都过两日要举办名器大会的听雪楼,西市的桑怀瓦子,淮州的眠风楼,江州的微雨楼,以及睦州的望月楼,皆是他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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