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夫忙放下竹子?和工具箱,见礼道:“是,小的丑夫,给姑娘见礼。”
砗磲和金书?都回礼,夏川萂也坐在椅子?上拜了拜,不好意?思道:“抱歉,我腿脚不方?便,只?能这样见礼,丑夫哥哥勿怪。”
丑夫笑道:“无妨,你腿淤青了才揉开?,咱们夜里就?都知道了。”
夏川萂:
砗磲和金书?对视一眼,俱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好。
夏川萂勉强笑道:“怎么大家伙都知道了哈。”
丑夫:“昨晚你叫的那声震住了整个邬堡,大家都以为是敌袭呢,居然不是,不免都要打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川萂这回是彻底笑不出来了,倒也不是她生性?不爱笑,而是她实在没脸再笑了。
夏川萂拉着砗磲的手?认真道:“砗磲姐姐,我觉着我这腿没两个月好不了,在痊愈之前,我都在姐姐这里住着行不行?”
砗磲拍拍她的手?,十分?有诚意?的安慰道:“别说?两个月了,就?是住上一辈子?都行呐!”
金书?去端来茶水点心招待丑夫,见她俩居然演起来了,就?好笑道:“还住一辈子?呢,你要真能在这住两个月我就?管你叫姐姐,丑夫大哥,你尝尝这普洱茶,公?子?赏的,可还入口?”
丑夫忙谢道:“定是入口的,定是入口的”
喝过?茶,吃过?点心,消除了一些陌生感,丑夫先道:“昨日公?子?已经将图纸给咱了,咱回去看过?之后,有这几个地方?没看懂”
作伞唯一的技术难点就?是伞骨收开?的机扩部分?,攻克了这个难点,剩余的就?是拼熟练度了。
先期,夏川萂只?打算做一个低配版的油纸伞,只?要能遮雨能丝滑开?合就?行,其他的诸如?颜色、款式、纸上做画之类的花样就?是后续别人的事情了,有才情有闲情的自己去研究,也是个雅趣呢。
等到下午郭继业回府的时候,一柄丑巴巴的雨伞已经做好了,说?这柄伞丑那真是丑的名副其实,伞柄是用竹子?新做的,只?粗略的打磨了一下,没有刷桐油,只?求不扎手?,伞面是用夏川萂之前刷了几遍桐油的粗纸拼接而成的,因?为油纸的大小和伞柄的尺寸不合适,只?能东一块西一块的拼接裱糊。
裱糊用的是用面粉打的糨子?,又厚又粘,他们已经尽量将粘合的地方?做的平整了,但仍旧还是皱,丑夫说?这是因?为油纸太薄的缘故,如?果?用糊墙的墙纸刷上桐油做伞面,或许会更服帖一些。
但总归,这第一柄伞还是做好了。
既然做好了,当然要试验一下啦,怎么试验呢?
夏川萂坐在小板凳上撑着这柄新鲜出炉的伞,砗磲拿着大水壶从顶上开?浇。
砗磲:“川川,我浇慢点,要是漏水一定跟我说?啊,这会可是冷下来了,要是沾了冷水可就?不好了。”嘴上说?的担心,但脸上却是一脸的兴奋好玩。
夏川萂跟个小青蛙顶了个枯黄的丑荷叶似的催促道:“知道了,姐姐快倒吧,我戴着帽子?呢,淋不着我。”
郭继业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可惜,夏川萂人太矮了,坐着就?更矮了,伞对坐着的她来说?有些太大了,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她见水停了,还不停的催促道:“姐姐,不要停啊,这会子?试不出什么来的。”
郭继业从砗磲手?中接过?水壶,走到夏川萂背后,然后抬手?开?浇,伞底下小青蛙呱呱呱:“唉呀姐姐你别总在一个地方?浇啊,绕着圈浇,水流再大点壶抬高点,这样水流的冲击力大啊呀,是不是没水了”
郭继业:“去换个大点的水壶来。”
夏川萂听?见这声音“啊呀”了一声,习惯性?的转动雨伞甩掉水珠然后将伞从头?顶移开?。
冷不防被转了一头?一脸一身水珠的郭继业:
满院寂静。
噤若寒蝉!
夏川萂缩缩脖子?,想要站起来赔礼道歉,但她的腿不听?使唤,只?能坐在小凳子?上期期艾艾的道歉:“对不起公?子?,奴婢该死,您罚奴婢吧。”
郭继业冷着脸咬牙切齿:“夏川,你说?,你是不是特地来克本公?子?的?”
夏川萂此刻十分?恨自己不是个乌龟,背上没背个壳子?,不能将头?给缩到壳子?里躲起来。
夏川萂瘪着嘴哭唧唧道:“奴婢知错了呜呜”
砗磲去取了干净的巾子?给郭继业擦脸,郭继业随手?擦了擦,将巾子?扔给赵立,冷酷道:“今晚你就?回来,赵立你来给她揉药油,就?在小厅里揉,揉不开?不要睡觉。”
啊啊啊你不如?说?疼不死我就?不要睡觉吧!
郭继业拿着丑的人眼睛疼的雨伞走了,临走前,高强还安慰夏川萂:“妹妹啊,你说?你唉,怎么就?这么好玩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