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闭关前的最后?一日,她的大弟子把准备妥当的一箱东西呈在了?琼华殿前,大抵是理气巩固的丹药什么?的。
江袭黛早不需要了?,但是可能对?燕徽柔有点用。
她便挥袖关了?门,让燕徽柔捧着拿进来。
室内的烛火一盏盏灭了?,只留了?最中央的一盏,莹润地发着光。
“门主。”
燕徽柔的声音有点奇怪:“您想让我知道什么??”
江袭黛诧异看过去。
只消一眼?,却愣在原地。
燕徽柔白皙的手指,正以一种很文雅的方式拈着一块玉势,乃是雕花的双头。她捏在掌心里瞧了?瞧,抿起下?唇,沉默了?良久。
“门主,这是两?个人用的。您收藏这种东西,您平日……”
江袭黛怔在原地,她双睫往下轻轻一扫,那小木盒里却是琳琅满目,刺得她双目生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各色儿各式样的——花纹古朴的铃铛,硕长的绑带,叠了几叠的纱衣,雕成莲花的烛火,又兼几柱不知作何用途的香。
燕徽柔虽是有些沉默,却还在一件又一件的打量着,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玉势,转而?去拎起那颗小铃铛,一拎一串儿地响:“门主,这……也是您的吗。”
什么“也”?
何来“也”?!
“你?……”江袭黛如若顺手,她现在巴不得把闻弦音捉来抽个八百板子才好。
可惜她刚刚才封了琼华殿的大门,此刻“出关”疑似恼羞成怒,面子上?愈发过不去了。
倒反而?显得她堂堂杀生门门主?,一把年纪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若是被大弟子晓得了,闻弦音嘴上?不说,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她呢。
她心里如此想道。
“这不是——”那女?人微微咬起了下唇,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清白。
燕徽柔拎起那件红纱:“门主?,您还是这么喜欢赤色。只是……衣裳下面开了一大截口子,这样不会着凉吗。”
江袭黛道:“燕徽柔,是闻弦音送错了。你?莫要拿着这等污秽东西……把它放下。本座当真没有——”
“我知道送错了。”燕徽柔宽慰她。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意思,是送错了,并非不存在。
当然?一直收藏着。
只是送错了。
“你?又知道什么?想必这是本座的徒儿头天买的。”
江袭黛声音不如刚才紧绷,是有一丝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