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是什么鬼?我抓来给你当手办。”银沥抱起双臂,盯着韩拾一的背影看。
韩拾一大笑出声:“只是梦而已,长什么样我都忘了,再说银沥哥你哪里学的手办这词,这对于你也太超前了吧!”
银沥不服地站起身:“我只是活得久,又不是刚从土里挖出来!这人间我待的时间比你长,那些你看过或者没看过的潮流事物都是我玩腻的。”
“噢?是吗!”韩拾一朝银沥鼓了鼓掌,心悦诚服道:“难怪上次你来我们学校上课变的装如此时尚,银色短发的造型简直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能忘却。”
银沥被他一顿猛夸整得脸红了,从床上伸出长腿踹了这死小孩一脚:“我饿了,赶紧去做饭。”
韩拾一觉得害羞的银沥十分有意思,还想再逗他一逗:“银沥哥脸皮真薄啊,怎么就脸红了呢……啊啊啊别动手了!我去我去马上去马上去!”
银沥咬牙切齿地放下手中的枕头,目送韩拾一狼狈地逃出房间。
从鹿城出来,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两人负伤回到韩拾一的骑楼老家,在天台的房间里躺了几天,魂线这几天一直在给他们两个疗伤,难得清净了几天。
眼下银沥身上的所有伤口都痊愈了,伤口处填了新长的皮肉,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本来银沥是要求和韩拾一分房睡的,他看上了韩拾一的天台花园房,让韩拾一搬到楼下去住,但是韩拾一死活不答应,说要守着受伤的银沥直到他痊愈为止。
见韩拾一楚楚可怜地搬出打地铺的被褥准备睡到房门外睡露天觉,银沥终是没忍心,让他搬到屋里来睡。
两人就这样一个睡床,一个睡地板,和谐地度过了三天三夜。
银沥穿上韩拾一给他准备好的拖鞋,推门走了出去。
蓝天白云之下,阳光透过他晶莹的银发,落到他好看的眉眼上。
他站在满是向日葵的花丛中,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好像,这种日子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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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咒3
饭菜香味从一楼飘到了顶楼,银沥把喝完的第三杯奶茶空杯放到桌上,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
他的皮肤很白,在阳光的照耀下几乎有一种通透的感觉,或许是晒得有些久了,干净的脸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粉色,经过几天的疗养,他原本苍白的唇瓣也有了血色,使得他的本就优越的五官美得更加鲜活了。
向日葵花丛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所有花都朝另一个方向转了过去。银沥若有所觉,却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优哉游哉的姿势。
“你倒是会享受。”巫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现在连墓园都不回了,你打算在这住多久?”
“急什么。”银沥没有回头看他,手心捧起一窝瓜子,递给他,“来嗑点葵花子,韩拾一亲自种的。”
巫沉登时一滞,不知该说他什么,闷了片刻,伸出手去接过了他手心里的瓜子,自己找个了木凳子坐下来,挑了一颗葵花子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