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脾气地笑了,“别生气,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愿意,我找别人就是。”
她满不在乎地说:“这世上多得是年轻力壮的小狼狗,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因为愤怒,颜贺憋的眼睛发红,他一把夺过袋子,动作迅速地穿着衣物。
沉蕴忍住笑意,“对了,好心提醒,你的助理该换换了。”
“还有,男孩子不要轻易在陌生的地方喝醉,不安全,会-失-身。”
她故意把“会失身”这三个字拉得很长。
颜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说不出话来,夺门而出。
望着他气急败坏离去的背影,沉蕴却心情大好,嘴角浮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颜贺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的经纪人王煜纶正拔高了声音在发火:“人呢?我问你人呢?”
助理小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认错。一看见他回来了,马上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行过去抱住他的腿:“对不起,贺哥。我鬼迷心窍,我不该收了刘姥姥的钱,就出卖你。我不是人,我该死……”
他说着狂扇自己巴掌。
颜贺皱眉,从小孙断断续续地讲述中,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小孙收了刘姥姥的钱,往他喝的红酒里下了药,难怪他喝了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难怪临走前,沉蕴会跟他说那番奇怪的话。
“颜贺,你没事吧?”王煜纶担忧地望着他。
颜贺摇摇头,“我没事。”
“可你身上的衣服……”
此时颜贺穿的衣服并不是昨晚品牌方准备的那件,他的身上也是陌生的香水味。
王煜纶迟疑地说:“听小孙说,刘姥姥让他下的药里还有春药……你老实说,有没有被那老东西得逞?”
颜贺沉默半晌,“沉蕴救了我。”
王煜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但下一秒,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跳了起来,“什么?!”
他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沉蕴那女人肯定把你睡了,没被拍到吧?拉窗帘了没有?”
“纶哥。”颜贺叫住焦虑的王煜纶,轻声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王煜纶一愣,最后拎着犯了事儿的小孙一起离开了。
整间屋子就剩下颜贺一人,他疲惫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的鼻端始终萦绕着淡淡的香味,那并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沉蕴的体香。一种混合了奶香和桃花花香的清甜香气。
平时,这香味非常淡,但当她情动的时候,香气就会变得馥郁,经久不散。
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
因为五年前,他也曾沾染过她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