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下脸面来铺子里头吃的菜,有了索唤,倒是教人能安心吃了。
只萧元宝发觉,前来索唤的都是街上那般闲人,富贵高门人家的小厮女使却不见有来。
如此说明,食楼里所要讨好的客,不曾舍下面皮来过店里,还不晓得他们铺子所做的经营。
“这索唤的大都是补阳菜品,当是开业的时候那些前来店里的男子看了菜谱后,有心想吃,可又怕人笑话,这才叫街上的闲人来索唤的。”
萧元宝与白巧桂分析道:“说白了,吃咱们食楼里菜的还是那些寻常的老百姓。”
白巧桂道:“得想法子将咱的食楼宣扬到富户高门里头才成。”
萧元宝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只苦不得法子。”
“先前听说有商户为着宣扬自个儿所经营的物,竟雇了人往高门大院儿中扔拓印的纸团进去。倒是教人知晓了京城里头有这样一个铺子,只名声都不好了,反倒是惹了一身臭,教人看见了铺子都绕道走。”
白巧桂道:“正是这般,宣扬得宣扬好的,若是宣扬不得当,得不偿失。”
萧元宝宽慰白巧桂道:“好在是受了索唤生意好看了些,不着急,咱慢慢来。”
“我前些日子与鑫哥儿写了信去,与他求取生意经。他们世代营商,且他如今的绸缎生意又做得好,法子定然多,指不得能与咱一些启发。”
白巧桂一拍脑门:“糊涂,竟是将他忘了去,合该早给他写信去。”
萧元宝笑道:“这沾上了生意,方才晓得营商桩桩件件都十分的考验人。”
“外头总说商户最是刁滑,一身铜臭味。原先不曾经营大桩生意,只以为是商户大抵都品行不好。如今才晓得,说这样的话,是红眼商户精明说的酸话。”
“只有百般能干的人,才能把生意像模像样的经营起来,且还挣上银子。”
白巧桂道:“可不就是。”
正月底上,萧元宝便收到了明观鑫的信。
明观鑫恭贺了他和桂姐儿开了铺子,言说心中多羡慕两人在一处经营日子。
又责备,怎不早些与他说经营了生意,后与他说了如何在富贵之家宣扬生意。
洋洋洒洒写了三四页纸。
萧元宝瞧的仔细,眉头看的舒展。
瞧罢了信,他摇摇头,觉着自己在经营生意上全然便是一只小雏鸟。
到底是世代营商的人家,这经营的法子,五花八门的教他惊叹。
萧元宝没耽搁,立是安排了人出门去打听,又使了银子办事。
二月二,龙抬头。
这日祁北南休沐。
今年开春的早,这月份上京郊外的草皮子都绿了,风里都是泥土花草的新香。
天气暖洋洋的,城里城外的集会一场接着一场。
难得有闲,萧元宝便与祁北南一同到城郊的小龙山去赶庙会踏青。
一路出城去,官道上的车马人流都不少,待着上了山,更是了不得。
城里出来踏青求近的都往这头走,本是算不得大的一个道观,四处都能寻见人了。
萧元宝从道观底下供停车马的广场,与祁北南相携着一道踩着石阶梯爬上去,不见多高的石阶,竟还教他身子上还起了些薄汗。
“太久不到这外头来动弹了,走那么几步就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