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没在,她可能回去了。”
没在?可能回去了?他的心里一阵紧缩,怎么可能啊?!明明答应了他好好的!亲爱的人啊,你在哪里!
把雨衣搁在摩托车的挡风板后面,点了火,掉转头,往校门口去了,留下一串落寞的影子,在瑟瑟的北风中摇曳着。
“怎么?没找到你爱人?”守门的老头一脸的关切。
“没有,可能自己打车回去了罢……麻烦您关门开门的啊……”张志霖黯然地说着,眼见着党校的门开门关,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往陈处去。
大堤上一片黑暗,就如他那沉甸甸的心情。而曾经卿卿我我的桥头公园里,也因为一场冬雨的缘故,一夜之间就变得一片死寂。
远浦星城的霓虹灯依然在卖力地招揽着属于它的生意。不定她还在里面吧!他幻想着,把车停在酒店外的马路上,眼睛巴巴地望着玻璃墙里打情骂俏的红男绿女们。掏出手机,依然没有她的消息。电话拨过去,也依然是那么冰冷的一句!
“亲爱的人啊!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满心绝望地,把信息发了过去……
而他却不会知道,他的亲爱的人儿,现在还能干什么!
却说赵青,喝了那小盅酒后,不一会儿就感觉晕晕乎乎的直想睡觉。她心里埋怨着自己不该喝了那杯酒,朦朦胧胧就听到吴综祥说先去结账。你去结账我就先眯一会儿,她想着,朗朗跄跄地来到包厢的沙发上,斜斜地靠在那里就直想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被自己的堂哥搀扶着出了包厢的门,而进入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而恐怖的黑暗地方!
感觉自己似乎被一群白面獠牙的魔鬼包围着,一个恶魔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另一个恶魔伸出猩红的长舌,在她无暇的肌肤上舔舐着,如饮甘露,咂咂有声……她挣扎着,抗议着,一声声地呼唤着吴雄峰的名字,呼唤着张志霖的名字。然而,所有的反抗与求救都是徒劳!
魔鬼肆虐着她的身体,最最亲爱的人也不见来保护她,无边的绝望一下子就侵占了她的心房,她一阵昏厥……
悠悠地苏醒过来,感觉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着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只记到和自己的堂哥在一起吃晚饭,然后约了那个人的,莫非……???
她暗忖着,翻了一下身子,身子沉沉的,好痛好痛。身子压到了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扭头一看,顿时感觉就天昏地暗!
“啊!!!”她悲凉地一声哀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全身不停地颤抖着蜷缩在床沿边!
床上躺着的,可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她的堂哥啊!
却说这个畜生在赵青身上发泄完兽欲后便沉沉地睡着了,突然被她的一声尖叫声给惊醒过来。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见赵青正全身颤抖着赤裸裸地坐在床沿,大大的眼睛里宆满了眼泪,正惊恐绝望地盯着他!
“小青,我……”他忙爬了起来,想要靠近她做些解释。
“你别过来!”她惊恐地尖叫着,全身如筛糠似地颤抖个不停!
窗外,隐隐约约地透着灯光,她猛地站了起来,向着窗户口扑了过去!
清清白白地来到这个世界上,自以为还没有对不起谁过,而如今,这被玷污的身体,这被玷污了的灵魂,还能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所心爱的人儿!
“不要!”吴综祥一声惊呼,赤裸着身体猛地从床上蹿了起来,一把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同样光溜着身子的赵青!失去理智的女人容易走极端,在多年的乡村工作中,这样的情形他见的多了!
第842章
“放开我……”她哀求着,颤抖的声音里全是绝望,一只手已经扒开了没有装防盗网的玻璃窗。冰冷的北方从窗口钻了进来,吹散了她一头凌乱的长发。
“小青,你听我说……”他死死地抱着她玲珑剔透的身体,一施力,把她从窗户口拽了过来,女人的力气再怎么样也比不过男人的力气的。
他一把把她按坐在床上,扯了被子,披在她赤裸裸的身上,然后,“普通”一声,他赤条条地双膝跪在了她的前面!
“小青,你听我说,你打我骂我吧,要怪,也只能怪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酒那么容易醉人的,我也不知道你那么不能喝的……我做错了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可是,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啊……”
吴综祥跪在那里,一双贼眼偷偷地观察着眼前自己梦寐以求的美人儿。“我不知道那酒那么容易醉人的”,“真的好喜欢你”,简单的一句话,把所有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又把这其实是他一手策划好了的事情说成了偶然!
“你让我去死吧,求你……”她低低地哀求着,已全然没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气!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披在身上的被子也哧溜溜地从后背滑落下来。全身赤裸地面对着跪在脚下的那个畜生,神经似已完全麻木。
“小青,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求你别干傻事,不为别的,替雄峰想想,替小宝想想吧……”
雄峰?雄峰又是谁啊!?她茫然,雄峰就是曾经跟她说过要爱护她,呵护她一辈子的那个男人吗?而现在,他又在哪里啊!?
小宝!我的小宝!你现在睡得可好!
她的心里隐隐地一阵剧痛,麻木了的神经一瞬间似乎就有了知觉,而感觉到的,除了痛,便是血淋淋的耻辱!
跪在她的前面,他暗暗地在察看着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触到了她内心中最柔弱,最最不能割舍的情感。
“小青,其实,我是真的好喜欢你的,看着你被雄峰留在家里守着活寡,我心里也痛的……”他假惺惺地说着,抱着她的贼手就不安抚的往她的大腿内侧摩挲了过去。
“畜生!”她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畜生粹不及防,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自来到这个世界上以来,她还没有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骂过别人。我守着活寡,也不需要你这么猥琐的小人来慰藉啊!对她来说,性,因爱而生,岂能随随便便就可以索取的!
耻辱的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庞滑过,冰冷似铁。匆匆地穿上衣服,踉踉跄跄地从让她受尽了屈辱的魔窟了逃了出来。宾馆的廊灯很暗,拖长了她消瘦无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