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军心,对方扬言要把国内第一的名头彻底赢过去。元乐志倒是没把对方的挑衅放在心上,如果比赛输了确实丢人,但丢的是学校的人,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而且谁输谁赢也还没有定式,才输了一场,他有自信能把后面几天的比赛都重新赢回来。到了酒店,元南楼正在门口等着他,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他不在家的这一天后者哪都没去,就在房间里憋闷了一整天,他一进门,元南楼就抱住了他,高大的身体都挂在元乐志身上:“我饿了。”元乐志把他人拽下来捧着脸:“一天没吃饭?”“只吃了午饭。”对方趴在他肩膀上不松手。元乐志把包放下,重新拿着钥匙,屁股还没坐热就带着他弟弟往外走:“那我们先去吃饭。”楼下有海鲜自助,环境和菜品都不错,还可以加点牛排,不过费用会相对高一点,元乐志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落座以后,他才注意到束承安也在附近,男生应该是比他们两个先来的,和朋友一起,饭菜已经吃完了一半。很奇怪的是,这次他再看见元乐志,开始有点瑟缩,甚至眼神都有点躲闪,很害怕打照面似得,和上午明显的目光有了很大的差别。元乐志觉得奇怪,才一个下午没见,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正想着,却见元南楼也看向了那个方向:“束承安,好巧,你也来吃饭吗?”这样叫了一声,明显是打招呼,他却发现束承安回避的更厉害了,匆匆和两人告别,人就走了。元乐志这才转头看向对面的人,他都能看出来和元南楼有关系,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你都不问我电影票的事吗?”元南楼像是吃好了,一共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饭量很小,坐在对面。于是元乐志也把叉子放下,轻轻出了口气:“不管对谁,我希望你别做伤害人的事。”元乐志对他很是纵容,但这种纵容的前提是不给别人造成伤害,尤其束承安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本质上来讲这人也没做错什么。他以为元南楼起码会否认一下,结果这人并没有出声,他淡淡地盯着元乐志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不光是这一次,从那天以后,束承安每次看见他都不怎么抬眼睛,有时候绕着走。元乐志终于抽了个时间,去给这人道了个歉,说后续还是要好好比赛。后者倒没多说什么,矢口否认被元南楼威胁的事情:“他,他是很好的同学。”人家都这样说了,元乐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倒是同队的薛云营觉得有趣似得,围观了全程:“你弟弟也太小心眼了,善妒可不太好呀。”元乐志撇他一眼:“小明的爷爷为什么长命百岁?”薛云营早就知道挑拨不了元乐志,笑而不语。而元乐志心里想的,其实是赶快找个时间公开和弟弟的关系。比赛的第二天束承安回来了,他们队又连胜了两场,结束以后,听说对方队伍来了新人,是他们学校的第一名,在当初的股票投资比赛里也是前三,作为新的替补队员,明天将会上场。这人的成绩并不比元乐志差。而第二天考试的内容,元乐志也并不算太擅长,是结合政治历史分析某企业的发展方向和历史经营谋略,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虽然不短了,但历史悠悠,这些东西他还是没有人家正经经历过义务教育的学生学的好。比赛的上半场他们输掉了,比分差距不大,元乐志的分析报告得分一直是他们队伍最高的,这次也不例外,但比起从前的遥遥领先,这次显得更吃力,队伍没拿到优势。下午的比赛开始之前,导员给他们都做了心理疏导,说小比赛而已不必压力太大,但元乐志能看得出来,导员也很希望比赛能有个好的结果,只是怕孩子们紧张,没有说出口。下午的比赛,他和一个女生换了位置,坐到了薛云营身边。小组内本就是可以商讨的,一个人的思考当然没有合作思考来的全面,而且薛云营一直维持着第二名的得分,能力有目共睹,但之前元乐志一直没有和这人坐在一起,毕竟当时的得分差距很大,他们几乎是稳赢,也没必要非拉着薛云营讨论。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了。“企业的这个阶段,策略是怎样的?我有点看不明白。”他指着分析图来问薛云营。每个时期国内的经济策略不同,带来的影响也必然不同,元乐志没办法短时间内记住全部的策略方针,但薛云营却学习的很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