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俩闹在一起,谢初时有些失笑,继续跟手机对面的秦穆聊天。
[谢初时:你北哥推荐的,不过那边气温比江城低一些,咱们得多拿两件长袖。]
[秦穆:好。]
从刚才开始,许杨就见自己同桌嘴角就没平展过,在往上就要咧到耳后根了。
隔壁班找他们打球。
许杨问身边,“出去打球?。”
“不去。”秦穆回答很快,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看向许杨,“你上次是不是跟他说话了。”
跟谁说话?
许杨愣了几秒钟,看着对方的表情,猜到可能说的是谢初时。
试着答,“之前学长来班上找你,没找到,我就跟他说了两句。”
秦穆看他一会,收回脸上的目光,声音很淡,“离他远点。”
窗外打进来的光有瞬间冻住。
秦穆继续捧着手机,许杨笔直的脊梁骨却嗖嗖发凉。
抱球下楼时,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朋友说。
许杨两指往覆在球面上,摩挲两下,问他,“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打球,来找秦穆的那个学长么?”
对方回忆一下,“记得啊,长得挺好看的,咱学校不少女生都喜欢他。”
“这话别让秦穆听见了。”许杨往身后瞥两眼,拍拍朋友的肩,“以后看到那位学长,别凑上去搭话。”
“啊?咋了,我看他挺好说话的啊。”朋友不解。
许杨深吸口气,一脸认真道:“保命。”
你不知道究极兄控到底有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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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这天。
太阳还没升起来。
谢初时闭眼站镜子面前,凭念力刷牙。
“时时,好了没有啊,车都在楼下等着了!”外面传来姥姥的声音。
姥姥原来的单位有劳动节活动,他俩得帮忙把彩条和气球送过去,再去赶客车。
“来了来了!”谢初时背包只背了一边。
门口除了两大包东西,还有他们的行李箱。
三人一个接一个下楼。
刚到小区门口,谢初时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证好像没带!
可是车已经到了。
匆忙之际。
秦穆在旁边说,“哥,你先陪姥姥去单位,我回去帮你拿,一会在客车站会合。”
毕竟谢初时是亲外孙,由他陪姥姥过去会更好一些。
时间不等人,谢初时也没多想,把兜里的钥匙递过去:“就在桌子底下,倒数第二个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