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脸一直红到了耳垂,小声的嚷嚷:“留疤是以后的事了,快点给我上点止疼的药,现在就要疼死我了。”
凌安之上药的手特别轻——他对力度的拿捏早就已经收放自如了,看着余情不自然的样子,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偷偷告诉你,我也特别怕疼。”
余情果然马上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怎么可能?你堂堂一个将军还怕疼?那受伤了怎么办?”
凌安之说的也是实话,他悄悄的像说小秘密似的逗她:“前些年清创什么的都是问题,全是凌霄按着我,看我疼的翻来覆去,他也不敢下重手,有一次伤口感染了,再处理的时候差点被疼死,真有心当场痛哭一场。”
“你哭?哈哈哈,”余情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太惹人发笑了,不过她很快笑不出来了:“可是你冲锋陷阵,经常会受伤,那不是常常被疼痛折磨吗?”
凌安之药也快上完了,感觉话题可以收尾了:“我现在习惯了,这几年也就是一点皮肉伤,两军阵前哪有什么娇气,可没人惯着我。”
凌安之到底不是圣人,其实多少还是个风流成性的痞子,他目光扫过余情的肩膀,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落在了余情雪白的脖颈上。余情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借了点力,幽幽抬头用含水的眼光看着他,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朦胧的好像呼吸之间吹拂着汗毛,屋内蜡烛的光芒都笼罩着一层氤氲的粉色。
凌安之一瞬间鬼迷了心窍,往日的理智都扔到脑后去了,他抬手向余情的脸颊摸去,长指顺着脸颊划过纤细的脖颈,落在了没受伤的一侧雪白肩颈上反复抚摸。
之后动情的冲余情启唇一笑,眼睛灿若星辰,缓缓低下头,先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余情的唇瓣,看余情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他像得到了鼓励一样,低头加深了这个吻,好像听到了余情心跳如擂、血液加速划过血管的声音。
余情笨拙的柔柔开口叫了他一声:“三哥,”声音就被他吞了进去,舔开唇瓣,灵舌长驱直入,直到吻到余情一口气用尽再也喘不上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凌安之虽然风流,但也从来没有这么不自持,他无暇细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伸手紧搂住余情,他前些日子看到余情细腰盈盈一握,动过那么点色心,现在则是用满是茧子的手掌开始轻轻反复摩挲。
余情紧张的浑身哆嗦,只能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感觉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的血液几近沸腾,简直要烧穿他的皮。完全听从身体指挥,一个变换身形,顺着余情没受伤的肩膀一侧,将余情搂在了怀里,狂吻之余好不容易才抬起头来,一手摩挲着余情的下巴动情的问道:“三哥身上好多伤疤,想看看吗?”
余情从来没有见过呼吸这么急促,眼底发红的凌安之,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男人是她在梦里见过好多次的,可是梦里梦外的全不是这样。
凌安之见她不说话,一低头又吻住了她,夏季衣衫单薄,牵着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抬头好像是自己的最后一丝神智清明,嘴角扯出一丝笑气息不稳的问她:“心疼心疼三哥,好不好?”
语罢在她身上开始在她脸颊颈项上亲吻琢磨,在腰间摸索着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上走。
余情感觉浑身发抖,她第一次感受凌安之手的力度,拉着她的手根本一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第一次看到瞬间失去理性的凌安之,一双眼睛夜里射着绿光,真的如同野兽一般,她都不认识了。
想推他又怕刺激到他,眼泪唰一下子就下来了,“你是三哥吗?我害怕。”
凌安之看到余情的眼泪,好像才清醒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喘了几口粗气不知道在压抑什么。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的从余情身边起来坐在了床沿上,好像浑身战栗微微发抖,他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控制住自己,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禽兽,终于眼底的红色褪去,把自己的理智逼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