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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鱼儿歪着脑袋继续追问:“短时间内两次奉血,还要喝四倍药量的虎狼之药,你自己受得了吗?看皇兄这个样子,几天之内可能都撬不开牙关,你打算一直这么喂药?”

花折不再多解释,只说了一句“我没事”,看昏迷中的许康轶紧拧着眼眉,还调整了一下许康轶弯折的不舒服的颈部。

小黄鱼儿沉默了,半晌不再说话,像是若有所思,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血都滴入的差不多了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你不能这么做,我家也有药材生意,知道你那个方子里几味药的毒性,完全的以毒攻毒,几乎是一命换一命。虽然许康轶是我小哥哥,不过,我…我和梅绛雪也答应过你姐姐,要保你余生安稳的。”

听到小黄鱼儿提到他姐姐,花折终于转过了头来,小黄鱼儿今晚可能是眼泪有些决堤,现在眼睛里还泫然欲泣。

花折轻轻的揽了揽她单薄的肩膀,安慰她说道:“我是大夫,知道轻重,也不是服毒自杀,不过是短时间内消耗些,相信我,缓得过来的,翼王至关重要,他要是这么没了,泽亲王和你家全怎么办?”

小黄鱼儿当然知道,许康轶自小四周虎狼林立,早岁已知世事艰,朝中上下,军备物资,甚至和父皇的关系,均是许康轶在打点,没有他泽亲王的北疆军队两个月都撑不下去。

她们余家和这对兄弟早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小黄鱼儿的声音很缥缈,好像烟被吹了过来,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花折回答的言简意赅:“报恩。”

小黄鱼儿完全不相信的笑了:“我和梅绛雪认识你多年,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报恩;以你的性格,也根本不会只因为翼王为你奉血就报恩,你为什么这么做?”

花折头也不抬,像是完全听不懂小黄鱼儿在说什么:“报恩,别逼着我说假话。”

小黄鱼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她和花折认识多年,此人自小城府极深,除了对亲姐和亲妹,对其他人均是刻薄寡恩,梅绛雪过年多年连奉血的人是谁都没有敢告诉过花折,原因就是怕花折为了活命不择手段。

此前多年来,花折活着的目标可能是和姐姐相依为命,去年姐姐也香消玉殒,花折悲痛欲绝之后更是游戏人间,看天下所有人的眼光都像是在看争食夺利的野兽,不可能突然转了性,为了某个“野兽”而伤及己身,他现在突然这么做了,为什么?

花折一看小黄鱼儿的目光,猜到小黄鱼儿可能琢磨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还有,奉血可以告诉殿下,不过这送药的方式,不要和殿下说起,如何?”

小黄鱼儿刚要说话,就听到两声敲门声,元捷和两个药童端着药进来了,轻声禀告道:“药来了。”

花折又是喝药又是等着药劲上来,之后再奉血输血,纵使手脚再麻利,也折腾了三个时辰,转眼就过了四更天。

小黄鱼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直盯着花折猛瞧,深怕花折来一个七窍流血被毒死在当场。

不过还好,花折虽然冷汗直流,唇面上血色尽失,但还是行动如常,在仔细的盯着许康轶,年轻人生死关头,最耗心血,这股子血顶了上去,再加上第二次奉血时血里带着的药力,整个人虽然还是昏迷不醒呼吸清浅,呼吸声却规律了好多,看来是暂时稳定住了。

花折坐在病榻前,一只手一直按着许康轶的脉搏,面上表情终于舒展开来,一手掐着茶壶,一壶一壶的对着壶嘴喝水。

小黄鱼儿看着花折铁青的脸色,按着花折的肩膀道:“我让药童给你熬点解毒的药吧?”

花折笑了笑,反过一只手握了握小黄鱼儿纤细的小爪子,他姐姐和小黄鱼儿是相识多年的忘年交,当年姐姐在世时就和太原余家往来甚密。

姐姐意识到危险临近,知道花折不能自保,冒死求得余情保花折余生安稳,临终反复叮嘱花折余生都在余情羽翼之下。

虽然花折比余情大好几岁,却逼着花折叫了余情一声姐姐,如果说许康轶是花折为数不多的美梦,那姐姐辞世的场景则变成了花折一辈子的噩梦。

“你弟弟我有分寸着呢,喝了解毒的药明天还怎么奉药?总要等他醒过来才好,把你的心放进肚子里去。”

“殿下现在太虚弱,我想了想,还是需稍微缓一缓再给他清创口,今天只先给他上点药,夜深了,你快去外间小卧室睡两个时辰吧,这里我盯着。”

看着余情出了门,花折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的环着许康轶的肩膀把他搂在了怀里,用身体给了他一些支撑,那么多伤口都在破溃出血,躺着怎么可能舒服呢?

平时看不到许康轶的时候还好,这一看到了他又体会到那种剜心的感觉,按说疼痛他更有经验些,每年都发作的热毒纵使有血液可缓解还是每次都要他半条命,要是能替他受就好了。

可能每年发作的病有多痛,对这个人的怜惜就随着血液流进骨子里日积月累的有多深。

花折忍不住埋怨他,许康轶这个傻子,心里怎么就只有别人,从来没有他自己呢?

花折低着头仔细端详他,平日里许康轶端正严肃,他没什么机会直视端详他,此时看这张因病憔悴的脸,微微上挑的眼角,苍白的唇珠,高挺的鼻梁,有一种奇怪的病态美,说不出的诱人。

他心道反正被占了便宜这个病号也不知道,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做贼似的四周看了看就低头偷偷的吻了下去,从紧锁的眉心,鼻梁,到干裂的唇珠上,舔开唇缝,反复琢磨品尝,和梦里的滋味竟然是一样的。

许康轶全身均在破溃渗血,虽然还是疼痛难忍,不过五脏六腑那种刀搅似的感觉好像舒缓了些,他迷迷糊糊的被疼醒了,感觉自己被人搂在怀里,屋里几层烛台晃得他这个半瞎都受不了。

见他睁眼,搂着他那个一手掐着他的脉搏,一边伏在他的肩窝里如释重负的喃喃自语道:“再有这么一回,你就吓死我了,康轶,你是要我的命吗?”

谁和他这么不见外,还敢搂着他说话?许康轶药劲刚上来,只清醒了一瞬间,又昏睡着了。

两天后,终于在花折被抽成血管空空之前,许康轶这个病秧子醒了过来,整个人虽然虚弱,不过好歹看到了几丝活气,整个别院内全松了一口气。

以前陈恒月、相昀等人其实对花折的医术多多少少有些怀疑——

毕竟这个花大夫风花雪月,开销极大,有了时间还出去浪荡,不光研究药材,还天天研究做生意,像是随时准备改行似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花瓶摆设。而经此一役,满府上下无不佩服,均言听计从。

只有小黄鱼儿非常想问问花折为什么进出毓王府,不过花折整日衣不解带的忙里忙外,根本也没有机会好好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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