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洄看着她，轻轻颔首，“是。”
林灿挑眉，还真让她给猜准了。
“这么说最近殿下对我颇有忍耐，也是因为有利可图，惦记着我的医术刻意委屈自己？”
“”委屈？
君洄下意识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说呢。”
林灿转身背靠着桌子道：“还不是殿下一开始对我的态度，那么深恶痛绝，如今心平气和自然让人怀疑。”
“你想多了，没有忍耐。”
原本他确实厌恶她，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被另一个男人当众撩拨。
何况，还是他刚来南炎，听到林灿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后。
他清楚林灿的身份，自己再气愤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从小打到，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看似忍耐心底早就已经开始算计着怎么出气。
前两次他确实想过动手惩戒一下林灿，让她明白什么人可以动什么人不可以动。
只不过，两次行动最后都以失利告终。
一次被林灿识破身份还下了毒，一次扑了个空后来找到竟然又遇到刺客。
再后来他就知道了林灿的医术，随着几日的观察，渐渐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虽贪财小气，但还算仗义，不错。”
所以，这位世子爷是在夸她？
听听用的这几个词，贪财？小气！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夸人的。
林灿撇撇嘴，撇着撇着嘴角就朝了上。
猛然见又发现自己太喜形于色了，连忙板着脸掩饰。
轻咳一声道：“别以为你不咸不淡的夸我两句，我就会答应你的请求。”
“咱们两个，细论起来可是世仇，你爹杀了那么多林家军，我爹也灭了不少北夏兵，一下子同时回去会让人接受不了的。”
林灿想的这些，君洄怎可能不知。
但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眸光淡淡道：“现在四国安定，十几年前的事谁会在意。”
“就算北夏百姓都不在意，那你爹呢？你叔叔呢？”
万一把她直接扣下，威胁爷爷，撕毁盟约，再次发动战争，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
君洄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林灿，你以为北夏皇族是什么人，背信弃义心胸狭隘的小人？”
呃
“倒也是啊。”
林灿笑笑也觉得自己夸张了，想多了。
毕竟听传言，北夏皇帝勤政爱民，定疆王也是光明磊落信守承诺的一代名将，这种有违道义的事应当是不削做的。
想了想道：“跟你回北夏也可以。”
听到这句话，君洄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找林灿之前他确实毫无把握，毕竟此去北夏路途遥远，林灿若是不答应他也不能直接将人掳过去。
还好，她答应了。
“虽然我答应你了，但有件事殿下可别忘了。”
一直静悄悄候在一旁的阿琪瞬间紧张了起来。
君洄也是侧首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