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和李莲英相互之间客套了一番,才分主宾落座。
落座后,家里的仆人早已经给这两个人沏上茶,端了过来。
李莲英知道这两个人干嘛来了,可是,他们不想说,他是不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的。
因此,李莲英只和他们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什么怎样养狗,遛狗,养鸟,怎样逗鸟。
怀塔布和许应骙两个人听着李莲英跟他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们的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难受。
怀塔布见李莲英尽跟他们谈这些话,他实在忍耐不住了。心想,看来他今天不主动开口,李莲英是不会问他们干嘛来的。
于是,怀塔布向身边的许应骙使了个眼色,许应骙立刻明白了怀塔布的意思。
许应骙站起来,从袖筒里抽出一张礼单,躬身双手呈到李莲英面前的桌子上,说:“李大总管,下官初来李大总管的府上,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请李大总管笑纳。”
李莲英瞄了一眼许应骙放到桌子上的礼单,见上面写着十万两银票,心里高兴了。这份礼单不薄了。
于是他率先开口说话了。
“二位大人不必客气,不必多礼。常言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道今天二位大人前来本总管府上有何要事,请你们尽管说出来。如果需要本总管帮忙,本总管愿意鞍前马后为二位大人帮忙。”
李莲英明知故问,他还说了这样一大通话,显得他乐意为他们帮忙。
怀塔布和许应骙听了李莲英的话,心里释然了,看来李莲英还是乐意帮助他们的。
怀塔布连忙起身,躬身说:“李大总管,实不相瞒,下官登门李大总管府上,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求李大总管帮忙。”
“哦,二位有何重要的事要本总管帮忙。本总管一定会定力帮助二位的。”李莲英信誓旦旦地说。
“李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礼部的六位大人被皇上给免职了。”
接着,怀塔布把主事王照如何给他们上奏折,他们如何扣押王照奏折,王照又是如何弹劾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李莲英诉说了一遍。
后来,光绪皇帝知道了,又是怎样把他们六个人如何被免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李莲英说了一遍。
当然,这中间,怀塔布免不了添油加醋地把王照诬蔑一番,还有一肚子对光绪皇帝的怨言,也都撒在了王照的身上。
李莲英听完二人的诉说,心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其实这些事情他已经早听说了,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假装不知道。
怀塔布诉说完后,见李莲英不置可否,他不知道李莲英心里想的是啥。他只好话锋一转,开始吹捧李莲英。
“李大总管,您是老佛爷身边的大红人,您总不能看着这些变法分子胡作非为吧。他们的这种做法可是针对老佛爷来的。老佛爷应该不能坐视不管吧。下官就是想为老佛爷鸣不平。他们这是想抢夺老佛爷手中的权力。”
“下官的官免了是小事,他们想夺老佛爷手中的权力,下官们可是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的,不允许他们犯上作乱的。我们可以齐心协力地维护老佛爷的权益,您说大总管,我们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