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在建设车行的时候,打电话都不会这样,晏桦会问他在家里的事情,问他有没有吃饭。
可是现在都变了,他每天看不到晏桦,连说话都说不了几句。
他知道晏桦工作忙,可是他只想和晏桦说会话。
不仅如此,他课外时间被江成填鸭式地报了各种补习班,他没有时间去找晏桦了,晏桦来找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他有一本日历,每次晏桦来看他那天,他都会在日历上画一朵向日葵,有时候一个月都看不到一朵向日葵。
他只能寄希望放长假以及寒暑假才能回到晏桦身边。
伴随着和晏桦联系时间大幅度减少,他心中也渐渐变得不安。
江成总是挑拨他和晏桦的关系,说一些晏桦谈恋爱后就不会理他了这种话。
他讨厌这种话,可是江成总是说。
江野在飞速长大,江成也在变老,他不再对江野动手,却总是对他不满,于是在饭菜中加了磨碎的海鲜,让他过敏。
江野很讨厌过敏,每次过敏身上又痒又难受,如果严重还会发烧。
直到他第一次给晏桦打电话说自己过敏后,晏桦挂下电话就来医院找他了。
晏桦皱着眉头看着他身上的红疹,“痒不痒?”
江野那时候已经被晏桦惯得爱撒娇了,没说几句话就要晏桦抱。
“痒,桥哥,我难受。”
晏桦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他说:“我等会去找医生,看有没有什么止痒的。”
当时虽然已是秋季,可是天气时时燥热,过敏的皮肤温度本就高,又痒又热,他总是止不住去抓。
有时候皮肤都会被抓破皮。
晚上的天气凉,开风扇对着人吹一夜会感冒,晏桦只好把风扇打开,只能对着房间其他方向吹一吹暑气。
江野却还是嫌热,闹个不停,没说两句就要哭。
晏桦从来都不会嫌他闹,说他耍脾气,只是找了把扇子,慢悠悠地坐在床边给他扇风。
“还热吗?”晏桦捋开江野额角的碎发眼底闪过几分疼惜。
江野摇摇头,“可是后背过敏了痒。”
晏桦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去抓,“别抓,抓破皮了更难受。”
扇子飞动掀起轻柔的风吹过过敏的地方,江野过敏的烦躁和思念晏桦的煎熬在这一瞬间都被抚平。
过敏真好。
可是他不能每天都过敏,他只能每天打电话问晏桦。
“桥哥,你这周会来看我吗?”
“小野,我这周车队有事,下周有时间我就来。”
“那我去找你呢?我这周不去上补习班了。”
“我得去外地,不在南江。”
“好吧。”
诸如此类的对话总是在上演。
江野逐渐变得恐慌,对晏桦的占有欲也与日俱增。